蓝衫青年快步穿过月亮门,走进房间,房间里面已经有两个中年人在等候,看到蓝衫青年进来,俩人都站起来。
“少帮主!”
“少帮主!”
蓝衫青年正是新任漕帮帮主方杰,方杰今年才二十四岁,自小便被方震送到小寒山修炼,直到二十岁才离开师门,回到漕帮,在短短四年里,他南征北战,成为江湖上有名的青年才俊,成为漕帮中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
“严先生,朱老。”方杰抱拳道,严齐依旧是那副邋遢样,随意坐下,朱先生名叫朱权,是漕帮总护法,在帮内地位比肩方震,与方震情若兄弟,修为本已到武师巅峰,可受方震遇害的刺激,在前些日子一举突破,踏入宗室门槛。
这次方杰调集重兵集结江南,朱权和严齐则负责留守扬州。
“朱老,这次急急让我回来,是不是淮扬会有所动作?”方杰刚坐下便急忙开口问道。
淮扬会虽然一向与漕帮交好,可在暗地里,双方依旧有些纠葛,方杰对他们并不完全放心。
“少,帮主误会了,”严齐神情一变,变得严肃起来:“冀州王家七爷过来了。”
“哦,七爷过来了!”方杰目光一亮,随即叹口气,漕帮与王家交往颇多,在几年前与风雨楼一战中,方杰带领的漕帮帮众在冀州便得到王许两家的支持,大败风雨楼的盟友,逼得风雨楼的几个盟友彻底退出冀州。
在冀州时,方杰见过王泽数次,在记忆中,王泽是个书生,在冀州颇有名气,但王泽似乎对江湖事不感兴趣,王家这次派他来作什么?
“七爷是来吊唁帮主的,”朱权低声解释道:“同时送我们一份大礼。”
方杰有些纳闷的看着朱权,朱权虽说大礼,神情却很凝重,便问道:“怎么啦?”
朱权叹口气:“这事很大,反正要见七爷,还是让七爷给你说吧。”
方杰扭头看看严齐,严齐也轻轻叹口气,冲他微微点头,方杰略微沉凝便点头,朱权冲外面说道:“请七爷。”
没一会,门开了,领头进来的是方震的徒弟冉竣,冉竣没有进来,只是打开门,王泽从外面进来。
王泽穿着绣花长袍,长袖飘飘很是潇洒,进来冲三人拱手施礼,然后看着方杰轻轻叹口气:“世兄,方帮主之事,我是在吴县听说的,唉,本该早点过来,被俗事耽误了,还请世兄原谅。”
“哪里,哪里,七爷能来,小弟非常感激,七爷请坐,”方杰知道这些世家子弟不比江湖人,很是看重礼仪,便规规矩矩的,按照礼仪行礼。
王泽回礼后才过去坐下,方杰冲外面吩咐道:“上茶!”
很快冉竣送上茶,然后便退出去,方杰做个手势:“七爷,请喝茶。”
王泽端起来先闻了下茶香,拿起杯盖先转动三圈,再轻轻晃动下,才抿了口,才点头:“这是今年的狮峰,好茶。”
方杰微微一笑:“以王家的家世,七爷的才学见识,什么样的茶没见识过,鄙帮最近事太多,简慢了。”
话锋一转,方杰便径直问道:“刚才朱伯说七爷有大事相商,不知是何事?”
王泽在心里一笑,方杰还是年青了,沉不住气,略微沉凝便说:“想必帮主知道,我王许两家在帝都与瀚海商社和风雨楼相争,”
说到这里,他叹口气:“本以为可以顺利拿下,没想到,柳寒萧雨凶悍,特别是那柳寒,极为凶悍,我们的态势暂时不利,所以,老祖宗有意请漕帮北上,我们南北夹击,贵帮重返帝都,黄河以南的水道归贵帮,黄河以北,贵我两家共享。”
方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眼朱权和严齐,俩人的神情凝重。
关于是不是北上,漕帮内部争议很大,方震严齐朱权是反对派,方杰则是北上派的代表,力主北上,夺回帝都水道。
失去彭城以北的运河水道和黄河水道,漕帮损失巨大,仅仅从漕运角度来看,每年便要损失十多万两银子之巨,这还没算上私盐和其他一些。
所以,在失去彭城以北水道后,漕帮内便有呼声,要北上夺回彭城以北水道,这股呼声越来越大,要不是恰好在这个时候,江南会突然违约,再度发起进攻,连方震都很难压下。
在漕帮内呼声最高时,方杰曾经代表北上派向方震求战,方震因此和他深谈了一次,对方震的想法了解些,而且,方震刚死,萧澜又叛,漕帮实力受到严重削弱,此刻再被北上,挑战比江南会还强的风雨楼和瀚海商社,方杰也不敢随便下这样的决定。
但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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