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昏黄,寒风刺骨。
柳铁坐在冰冷的屋顶,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乙字院里,两个人影在徘徊,柳铁从屋顶滑下,在院子里巡视一遍,而后站在院墙边上,翻开神识,向乙字院探查。
踏入宗师门槛后,他的神识大幅增长,可以探查的距离比武师之时有天壤之别。
乙字院的两个护卫很警惕,注意力始终保持很好,柳铁等了半个时辰,依旧没有找到好机会,他很耐心的等待机会。
月色西倾,寒风更盛,两个护卫守了大半宿,也有点疲倦,稍稍有点松懈,柳铁抓住机会,身形微微闪动,便贴在乙字房的墙面上。
乙字院与甲字院的格局大致相同,都是两排房间,中间围出一个院子,只是相同大小的院落,甲字院只有四间房,乙字院则有八间房,柳铁早就探查出傅宪的房间。
他贴在墙面上,借胸腹之力,慢慢向上游动,没一会到了傅宪的屋顶,这一路花了他不少时间,每经过一个房间,他都注意的探查下房间里的动静,或许是这两天太紧张,下午得到贼人的消息后,每个人都松了口气,睡得都比较沉。
柳铁悄悄拿开傅宪屋顶的瓦片,这个过程花费的时间比较长,每取一片瓦,都用内息裹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搬开洞口,下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但这对柳铁来说没有什么麻烦,他悄无声的飘落在屋里,内息灌注到眼睛里,漆黑的房间就象有了光亮似的。
他无声无息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傅宪,傅宪睡得有点沉,吐出的气息中还带着丝酒气,点了他的黑甜穴,柳铁开始搜查起来。
打开床头的包袱,柳铁忍不住摇头,主子在西域就发明了皮包皮箱,回到大晋后,在帝都便办了皮箱皮包作坊,现在帝都便有卖,各种漂亮的皮包成为女人的新时尚,而那些客商则更喜欢各种皮箱,提着皮箱比什么包袱,要方便多了。
打开包袱,里面的东西一一检视,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倒是有个小瓷瓶,引起他的注意,里面有个蜡封的药丸,他略微想了想便将药瓶揣进怀里,思索片刻又将那叠银票收起来。
仔细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柳铁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些东西肯定不是那伙贼人的目标,他们倒底在找什么呢?
他看了会,将目光锁定在傅宪的枕头下,他轻轻的将傅宪的头搬开,向枕头摸了下,果然摸到一个信封,他将信封揣进怀里,然后将傅宪搬回来,准备将包袱收拾好,略微迟疑下,他又放弃了。
闪身上了屋顶,也不将房瓦复原,依旧慢慢的游过屋顶,趁着院子里的护卫不注意,回到甲字院中。
他在院子里找了个角落盘膝坐下,开始打坐调息,这次塞外之行,于他而言收获极大,不但境界稳定了,而且还隐隐有提升之势。
第二天,田蒿一大早便起来了,或许是脱困的兴奋,他一大早便出来,看到柳铁在盘膝调息,便过来,刚要开口,柳铁突然睁开眼。
田蒿稍稍受了点刺激,忍不住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柳铁冷冷的答道:“我收了你的银子,我尊重银子。”
田蒿哈哈一笑:“成,爽快,你这样不冷吗?这样打坐,晚上要有人进来怎么办?”
“谁也进不来。”柳铁说完便闭上眼睛。
“让你说话真难,”柳铁说得简单,田蒿却很满意,他也随意的坐在地上,感受到地上的冰冷,他连忙站起来:“你不冷吗?”
“冷。”
“冷还坐地上。”
“我收了你的银子。”
田蒿哭笑不得,柳铁缓缓站起来,看了田班一眼,然后径直向房间走去,田蒿在他背后不住摇头。
“二爷,吃过早饭就走,是吗?”田班过来问道,田蒿点点头,看看天色,骂道:“这鬼天气。”
早饭就在房间里吃的,伙计知道他们今天要走,伺候得很小心,生怕触霉头。
田蒿刚放下碗筷,刚出门,忽然听到隔壁乙字院一阵骚动,有人在大声讲话,不由霉头微皱,抬头看着那边,冲田耕问道:“那边怎么啦?”
田耕摇摇头:“不知道,二爷,管他作甚。”
田蒿神情中满是担心,柳铁换了身衣服出来,田班收拾好行李,来报告马车已经套好,田蒿点点头,正要宣布出发,傅宪神情慌张的过来。
“博闻兄,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田蒿惊讶的看着傅宪,傅宪神情十分慌张,甚至连衣服都是胡乱换上,脚上连袜子都没穿。
“出事了!”傅宪神情灰暗,完全没了昨天那种张狂,甚至浑身在发抖。
“别慌,别慌,”田蒿心里非常震惊,心中那丝担忧更浓,他将傅宪让进房间,吩咐田班守在门口。
“昨晚有贼到我房间里,我丢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傅宪急忙说道。
“什么东西?”田蒿问道,傅宪摇摇头,垂头丧气的坐在,显然不肯说,田蒿深吸口气,也不追问内容,又问道:“怎么丢的?贼子怎么进你房间的?”
傅宪摇摇头,失魂落魄的反复念道:“我怎么向王爷交代!怎么向王爷交代!”
田蒿见状也忍不住着急:“博闻兄,你别着急,好好想想,你放在那了?”
说着,忽然想起,连忙冲外面吩咐道:“田班,让马铁过来。”
傅宪两眼无神,茫然的不知所以,田蒿给他倒了杯茶。
“你先喝口茶,别着急,好好想想。”
傅宪喝了口茶,依旧没有说话,田蒿叹口气,走到门口,将随他过来的护卫叫来,那护卫正好是昨天那护卫,问了下情况。
护卫告诉他,昨晚进贼了,贼子是从屋顶下来的,丢了银票,另外还有什么,傅宪没说,只是说丢了重要东西。
柳铁和田班过来,田蒿告诉俩人,乙字院失窃,傅宪丢了重要东西,昨晚是他们值守,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柳铁的回答很干脆。
田班思索了下,摇头说:“我没留意那边,不过,我听见那边有人在说话。”
田蒿说话时便盯着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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