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十余东瀛人在城内四下挑衅,与水师和漕帮多有械斗,强占造船作坊三间,对抗官府执法...”
余杭知县在急报中很隐晦的提到,他带着县府衙役前去执法,却受到东瀛人的抵抗,简单的说便是打了败仗。
柳寒不明白,自己对东瀛人已经够宽容了,压根没追究他们,他们还要作乱。
“这些东瀛人就帮贼!大人,卑职愿带兵去余杭!”南笙大怒,立刻站出来,提出要带兵去余杭。
柳寒没有吭声,看着冯胜,冯胜也很茫然,他知道的就是这些,这余杭县令也没提供更多的消息。
“江南会查封了二十多天了,为何开始他们没闹,现在却跳出来,这是为何?余杭县令姚苑作了什么?”柳寒的语气渐渐严厉,冯胜忍不住在心里哆嗦下。
柳寒进吴郡后,查抄了不少家族,可没碰官场,吴郡十几个县的官员,一个没动。
这姚苑到底在作什么!
冯胜也忍不住暗骂,他咬牙切齿的骂道:“不是已经发文给姚苑,要他安抚住东瀛人,怎么还闹出这事来!哼,若是查出是他的责任,本官绝不轻饶!”
柳寒想了想,让人去请周瑟顾侗,然后对冯胜说:“府台大人,先不要急,是不是派兵,再等等,等事情清楚后再作处置,你先回去,给姚苑去信,暂时不要动,只要东瀛人不伤人,就不要管他。”
“不管?”冯胜有点意外,在赶来的路上,他还在想,柳寒会不会看到这急报便立刻上马带兵赶往余杭,没成想,柳寒在生气之后,居然轻飘飘抛出个不管。
“不管也管,所谓不管,是不要出兵弹压,管呢,让姚苑与东瀛人谈谈,问问他们为何作乱!告诉东瀛人,我大晋是有法度的,违法必究。”
冯胜答应离去,南笙很不理解:“大人,这些东瀛人太嚣张了,居然敢在我大晋闹事,大人,咱们不能太软弱了。”
柳寒摇摇头,南笙自然不知道,可他心里门清,抓捕或杀了这些东瀛人很容易,可后患不小,大晋没有海军,只有内陆水师,这些东瀛人一旦作乱,逃到海上,再以海岛为根据地,袭扰整个东南沿海,东南沿海立时便会大乱。
现在他对事情还没头绪,要等更详细的消息传来。
“你选十个人,每人配双马,准备跟我去余杭。”柳寒吩咐道,南笙精神一振,立马答应,柳寒又补充道:“你不要去,你留在吴县,替我盯着。”
南笙先是一愣,随即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便出去了。
柳寒依旧写给宫里的报告,不是奏疏而是报告,将吴郡行动的经过都写上了,除了底下分钱赏赐外,其他事情都报告了,他不知道宫里在吴郡还有没有其他眼线,这些事只能如实上报,至于水师弄钱这些事,在宫里看来不过小事,就算知道,也没事。
在报告中,他还解释了自己对吴郡的策略,包括为何放过周顾两家,为何要成立百货商社,同时建议朝廷在余杭和宁县设立市易司,专管收税。
“自海外买入之商品,当有税;自我大晋卖出之商品,也当有税,应当鼓励民间建立船队,开展海外交易,按照目前每年的交易量,若以十五税一,每年当有数十万两以上的税收,若交易扩大十倍,则税收可以增加到数百万两。”
柳寒没有去说什么征服海外,开疆拓土,这个对皇帝没有丝毫吸引力,可若提能收多少税,保证皇帝有兴趣。
报告写完了,柳寒没有立刻封口,而是再读了一遍,然后收起来放进卷宗,这是他的习惯,每次给宫里的报告,他都要反复检查,字斟句酌,务必不出一点破绽。
一个疑问浮现在心头,东瀛人之事是偶然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如果是有人指使,会是谁呢?
联想到封霄事件,难道真有人在背后挑动,意图搞乱吴郡?
他不得不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封霄事件,他也在卷宗里向宫里报告,请宫里帮忙缉拿鬼竹追魂和粉豹等人,至于另外个茶铺老板,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此人的修为颇深。
魏豹进来报告,周瑟和顾侗来了,另外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东瀛人。
柳寒目光一闪,吩咐让周瑟和顾侗先进来。
周瑟和顾侗先进来,看到柳寒连忙拱手施礼。
“你们来了,”柳寒也没让他们坐下,径直问道:“外面的两个东瀛人是什么意思?”
“回大人,”周瑟急忙解释:“这两人正是为余杭之事前来。”
“余杭,哼,他们在余杭闹事,还有胆量到这来!”柳寒冷冷的说道。
“大人,”周瑟缓缓的说道:“这里面有内情。”
“内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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