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都不准出手,不准伤害任何一个世俗人,第三,若在世俗有纠纷,必须通过官府解决。”
“满足这三个条件,隐世仙门中人可以在世俗停留或行走。”
柳寒这下明白了,宝瓶道长问道:“所以,我想知道,这些隐世仙门中人是不是你的缘故?或者说是你宗门中人?”
柳寒没有上当,只是静静的看着俩人,这俩人中的任何一个出现在江湖上,都会引起江湖震动,如果换个地方,他恐怕会拔腿就跑,可现在,..,这是他的主场。
“这么说,你们是从隐世仙门出来的,为什么没留在宫里呢?”柳寒开口问道。
“没留在宫里是因为与宫里达成了协议,我们出来的目的是照顾宗门的山门,所以,宫里网开一面,同意我们留在山门,但若宫里需要,我们必须无条件出手。”
“其实,隐世仙门中出来的人,并不是都待在宫里,我记得有个清虚宗的,修为要低点,也没住在宫里。”宝瓶道长说道。
“住在宫里,其实是因为宫里还有道灵脉,住在宫里的都是不甘心,还想继续修行。”徐老怪补充道。
“不过,我们很好奇,宫里为什么没有留下你,而且,好像宫里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你是隐世仙门中人。”宝瓶道长说道:“虽然你不承认。”
“你们就那么认定我是隐世仙门中人?”柳寒依旧很镇定,笑眯眯的反问道。
“你从西域归来时,不过初品宗师,在短短数年里,就跨入上品宗师,除了隐世仙门外,没有其他可能。”
柳寒依旧没说话,徐老怪又补充道:“隐世仙门与世俗功夫相比,有最大的不同,隐世仙门修炼的是紫府,世俗修炼的丹田。”
“普通人无法察觉其中的区别,但对隐世仙门中人,却很清楚其中的差别。”
柳寒依旧很平静:“两位前辈,你们倒底想什么?”
宝瓶道长和徐老怪互相看看:“首先,我们想知道,贵宗门是那个宗门,另外,贵宗门的意图是什么?”
柳寒觉着这两人怎么一根筋,非要把这事弄明白,弄明白了,双方都没了退路,这不是麻烦吗!
“谁言世事不可说,只是看破不说破;这话说得好啊,”柳寒叹息道:“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家都有退路,方震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的理由。”
宝瓶道长和徐老怪交换个眼色,俩人神情有两分凝重:“扬州有隐世仙门中人行走,也不知道是那个宗门的,柳先生负责扬州防务,不知有没有接到这方面的知会。”
“我知道几个隐世仙门的门派,”柳寒很满意的点头,不紧不慢的答道:“其中清虚宗是名门大派,我还认识帝都的静仁道长,不知两位认识他不?”
这话很好解释,柳寒承认了自己的隐世仙门中人的身份,宝瓶道长又追问他的宗门,并且,扬州出现的隐世仙门中人,是不是他宗门的人。
今天,宝瓶道长和徐老怪联袂来访,其实就是因为,前段时间,探查鬼见愁,结果刚到半山腰便被困住,俩人十分狼狈,若不是一个独臂人将他们引出阵,到现在,俩人恐怕还困在半山腰。
有了前车之鉴,俩人今日的态度才如此温和。
“方震的死,柳大人有没有怀疑对象?”宝瓶道长又问道。
柳寒略微沉凝便点头:“有!我一直怀疑一个人?”
宝瓶道长和徐老怪都盯着他,柳寒决定将牌揭开,但又不打算彻底给他们实情:“王泽。”
不等俩人问,他便解释道:“王泽出现在扬州的时机太巧,我与王家在帝都争夺黄河水道,王家的船队全军覆灭,我和王家的两位供奉在帝都郊外打过一场,他们布下了一个五行阵,以木晶推动,我在想,王家既然有木晶,那他们就可能与隐世仙门有联系,那么王泽会不会是隐世仙门中人呢?”
宝瓶道长和徐老怪的神色顿时大变。
太平道和长生宗,都主要在北方发展,特别是太平道,主要在冀青并雍四州,这四州中门人众多,与当地的门阀势力多有来往,王家许家是冀州顶级门阀,太平道与他交往甚多。
现在柳寒居然说,王家与隐世仙门有关,即便宝瓶道长的深厚涵养,也禁不住有些动容。
“但我没有证据,这只是我的推测,”柳寒又说道。
可宝瓶道长和徐老怪却不这样认为,他们本能的判断,柳寒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