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恙,今天恐怕出不来,舞雨姐姐可能会出来的,请公子少待。”
“无琴则舞,差矣,差矣!”柳寒就像酸腐文人那样长叹一声,小丫头施礼离去,这样的酸腐文人太多,不过这家伙看上去挺有钱,也不知道有没有才华获得小姐的青睐。
要想成为青楼女的入幕之宾,没有钱是不行的,但光有钱也是不行的,还得有才华,无论是文才还是武略,必须有才。
柳寒懒散的靠在窗户前,习惯性的先扫视了大厅一眼,这大厅不算很大,从楼梯口到窗前,半月形布置了榻榻米,中间则空着,这是小姐演出的场所。榻榻米上每隔段空隙便放置张小长方桌,这种方桌周遭可坐三四个人,当然如果同来的客人多了,可包下三四张方桌。这种方桌十两银子一张,瓜果酒水另算。
榻榻米很干净,窗前挂着绣帘,挡住了阳光的灼热,却又丝毫没有遮住光亮,屋里清晰可见,已经有五桌客人在场了,每人都有姑娘陪着喝酒说笑,另外还有七八张桌子留有预定的标志。
在边上有两个屏风隔断,这种屏风隔断是临时性的,客人需要随时加,客人走了再撤。那几张桌上的客人看着就没有修为,柳寒凝神听了会,都是些玄修的事,便没再偷听下去,而是将目光移向窗外。
这个位置很好,可以望见大部分街道,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各处的院子都开了,门前都有客人侯着,特别是那几个今日出题的院子,围着的士子特别多。
这条街没有妓院,北里很大,分成几个街道,这条街道都是青楼,没有妓院;妓院在另一个街道,那里现在还很安静,要到晚霞满天之时,才开始热闹。
远处的院子忽然人潮涌动,柳寒极目望去,两个穿着劲装的汉子持剑而对,周围的人群象过节似的,热闹的看着,边上的二楼上,还有大群姑娘和客人依窗观看。
柳寒用脚趾头都明白,那里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场决斗。
大晋不禁决斗,但决斗必须在官衙登记,在官吏监督下进行。
果然,有个穿着宫卫队军服的军官站在俩人之间,两边还有几个宫卫队的士兵,而在另一边,却有十数个青衣汉子。
这是北里,达官贵人,门阀士族,出没于此,这里的治安尤其严格,由宫卫队,长安府衙共同负责,但所有长安人都知道,这北里是结衣社的北里,那十几个青衣汉子便是结衣社的汉子。
结衣社,一剑擎天沈沉,三千青衣汉,长安城第一帮。
在结衣社之前,执长安城黑道牛耳者,叫大刀盟,北里掌控在大刀盟手上。
但五年前,结衣社崛起,结衣社帮主,一剑擎天沈沉,渭水河边一战,单剑尽诛大刀盟盟主极其手下十三太保,奠定了结衣社的威名。
大刀盟退出长安,从此衰败;从此之后,北里掌控在结衣社手中,北里的秩序由结衣社制定。
没有结衣社的同意,小偷不敢在这里行窃,不敢在这里抢劫,更不敢强行进院。
柳寒冷漠的看着那群人,这样无意义的拼杀没有丝毫意义,不过徒显血气之勇,两个无谋武夫。
喝着茶,吃点糕点,想着心事。
他到这芷兰院来是有目的的,是来见一个人,犀锋,当年并肩作战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