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厉岩喋喋不休的说着他和那个女人的故事,他好像压抑了很久,好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似的,不停的说着,柳寒开始还饶有兴趣,渐渐心里有些不耐烦,但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老弟,干脆成亲得了,我给你包个大红包,怎么样?薛兄要是反对,这家伙怎么能反对,他不该这样不近人情吧,你这年纪,也该成亲了。”
“唉,”厉岩苦涩的说:“薛大人认为我该另外娶个女人,至少要娶个庶民女子,这女人是出身卑微,而且还是寡妇,故而.。”
柳寒冲他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老弟,这成亲呢,自己的事,还是自己做主为好。”
说话间,换班的部队来了,厉岩赶紧告辞,他的部队也一样要换班。
到军营交付令牌,柳寒将部队安顿好,与几个什长伍长耍了几把,安排好明天的休息和训练后,他便离开了军营。
延平郡王将柳寒的想法整理了下才向皇帝报告,皇帝闻言不由吓了一跳,立刻宣召太尉潘冀和骠骑大将军秋云,迟疑下又将潘链叫来。
“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人想到!”皇帝很是气恼,薛泌眼神一转,立刻上前提醒道:“陈国郡的郡国兵不知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还得调州兵,皇上,州兵调动,而且,上元节马上就到了,此刻调动州兵,会不会引起州兵的抱怨,进而影响士气。”
皇帝点点头:“你说得对,这个潘冀在干什么!这么大的事,居然都没想到。”
皇帝很是生气,延平郡王眉头微蹙,这的确是潘冀的失误,但又不能完全怪潘冀,朝廷没有决策,他怎么调兵,怎么安排兵力,所以这既可以说是潘冀的失误,也可以说是朝廷的失误。
“现在陈国郡四周有那些部队?”皇帝急匆匆的问道,薛泌和延平郡王面面相觑,他们完全不知道,皇帝看到他们的神情,心情有些烦躁,陈国郡清查土地引起太多的事出来,现在居然不得不调兵了。
潘链首先赶到御书房,皇帝将事情告诉他,潘链也忍不住吓一跳,连声向皇帝请罪,检讨自己思虑不周,皇帝则很烦躁的打断他,告诉他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必须在消息散布出去前,尽快将陈国郡封锁起来。
“皇上,现在要赶紧通知蓬柱.。”
正说着,一个小黄门将一份奏疏送来:“皇上,这是陈国来的,十万火急!”
一般的奏疏都是先到尚书台,可陈国郡的奏疏,特别是蓬柱的,都是直送皇帝跟前。
皇帝接过来一看,神情顿时大变,潘链从他手上接过奏疏,同样神情大变,薛泌和延平郡王看过后,脸色变得煞白。
“大量流民涌向陈国郡,这,这.。,他们怎么知道的?”薛泌声音颤抖,拿着奏疏的手都忍不住发抖起来。
蓬柱紧急报告,说很多流民涌向陈国郡,半个月内,有七八万流民涌进陈国郡,开始并没有注意,可随着流民越来越多,他感到不对了,这些流民有些是从兖州来的,有些是从青州来的,有些是从豫州来的,流民告诉他,他们是听说朝廷要在陈国郡安置流民,所以,他们拖家带口都到陈国郡来了,他请求朝廷赶紧确定土地分配方案,同时随着流民增加,陈国郡的局势越来越危险,他请求朝廷赶紧调集州兵到陈国郡,以防出现意外。
“这肯定有人在背后主使!”潘链叫道,急速的说道:“肯定有人在背后主使!肯定有人!这是阴谋!”
皇帝冷冷的哼了声,此刻他心中非常痛恨,他当然清楚,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然不会有这么多地方的流民涌向陈国郡,可谁有这么大力量,将消息在几个州散布。
只有一种人可以做到。
士族!豪门士族!
皇帝霎那间便想明白了,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门阀士族放弃强硬对抗,却变得更难对付。
潘冀和秋云赶到皇宫,看了蓬柱的奏疏后,俩人也十分震惊,同时也深感问题严重。
“立刻封锁陈国郡驿道,阻止流民进入陈国!”秋云马上建议:“同时命令州兵出动,立刻赶到陈国郡,负责弹压可能出现的意外。”
“州兵可以调动多少?”皇帝问道,潘冀脸色煞白,颤抖的说:“陛下,州兵被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