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寒现在还没让萧雨动手封锁,王家的船队虽然没了,可货物和人依旧可以到帝都,当然,船上不能挂王家或与王家有关的帮派商社的旗;若萧雨动手,冀州的所有船队都不能进黄河,王许两家有关的所有商会的货物都不能过黄河,王许两家的人也休想平平安安过河。
“柳兄,有什么都好商量,”王奋语气苦涩,神情佯装平静,深吸口气:“要不这样,我做主,你们可以到黄河以北,我们不到黄河以南,但黄河水道还是共有。”
柳寒坚决的摇头:“不行,这事没商量。”
“柳兄,刚才你还说,要有宽广的胸怀....”
“打住,打住,”柳寒连声制止:“王兄,这可就没意思了,刚才不是也说了,我不是什么豪杰,更不是什么英雄,我就是一小人,满身铜臭的商人,那些吞吐天地,胸怀天下的事,是你们这些出入庙堂的门阀士族该干的,我呢,挣点银子,买上几亩地,种点田,过自己的小日子,你说是吧。”
王奋还没反应,许舒噗嗤笑出声来,她连忙掩住自己的嘴,低下头,一时间娇羞无限。
柳寒心神一荡,小腹禁不住冒出一股火,内息自然而然从腹内流出,将这股火压下去,两个呼吸间便恢复正常,心中不由暗自警惕。
“柳兄,黄河水道很宽,再说了,你最想要的是黄河以北的水道,我可以带家父答应,而且,我还可以答应,协助瀚海商社在冀州的活动,柳兄,这个条件已经够优厚了。”王奋十分诚恳,眉宇间有股焦虑。
柳寒想了想,扭头看着许舒,含笑道:“许小姐,你觉着这个条件如何?”
许舒抬头迅速瞟了眼,然后又低下头,把玩着裙带,低声道:“这是你们男人的事,奴家可不敢插嘴,奴家到帝都是仰慕柳先生风采,先生和三舅的事,奴家可不敢插话。”
柳寒哈哈一笑,起身看着王奋说:“王兄,与令尊再商量,我有的是时间,不过,从明天开始,王许两家的货物,不许过黄河。”
“柳兄,柳兄,”王奋起身,柳寒毫不理会,拉开门扬长而去。
王奋颓然而坐,良久才长叹一声,许舒没有起身,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抬头看着对面的案几,案几上的酒菜纹丝没动,酒杯里的依旧是满满的。
冲对面举杯,轻轻抿了口,许舒起身出来,拉开门走了,压根没与王奋打招呼。
柳寒回到府里,依旧径直到潇湘院,柳铜这些近卫一看就知道有事,潇湘院随即暗中增加了戒备。
“上扬州?”老黄略微感到意外,在他看来,柳寒这段时间应该留在帝都,他现在发展得非常不错,玉牌内卫,禁军军侯,再努力一把,就能进入虎贲卫,一旦进入虎贲卫,以他的修为,定是虎贲卫高官,可以查看虎贲卫档案。
“那林公公可是个活档案,”柳寒叹口气,似乎很是惋惜:“他对当年的事一直存疑,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查,可当年扬州参与这事的人,全都死了,那档案没用了。”
老黄摇摇头,档案不是没用了,而是性价比不高了,直接去扬州查,更容易。
不过,即便如此,漕运的事还没完全结束,帝都还有很多事要梳理。
“帝都的事就交给你和萧雨,漕运交给萧雨,生意就由你掌控。”
从林公公那得到的消息让他很是兴奋,现在,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查那事那人,而且,还可以得到内卫的协助。
“怎么啦?老家伙,有那点不对吗?”柳寒兴奋的喝了口茶后,抬头看见老黄神情中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忍不住有些纳闷的问道。
老黄没有回答,皱眉想了会,苦笑下:“最好还是不要去,一年,整整一年,风雨楼得到漕运,也不过一年多点。”
“这个,我考虑过,现在漕运不会再有变化了,除非漕帮与王许两家联手,方震应该不会犯这个低级错误。”
柳寒丝毫不担心方震,当初方震很干脆的从帝都撤退,便是摄于宫里的威胁,现在恐怕就更不会冒触怒宫里的风险,重返帝都了。
“你打算带谁去?”老黄问道,柳寒略微想想便摇摇头,老黄建议道:“带两个人去吧,厉岩和叶秀。”
柳寒愣住了,厉岩还好说,这叶秀是为什么呢?
“厉岩带在身边,叶秀暗地里跟着。”老黄又补充道。
“为什么要带叶秀?”柳寒不解的问,老黄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说:“有些时候,女人比男人好办事。”
“我考虑考虑。”柳寒没有否决也没有立刻接受,不过,老东西倒是提醒了他,找她问问这许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