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道身影步出螟窟。
“嗯?看来虫祖已死!不过那股力量是……”
地冥目光微动,突然出现的气息让他疑惑,为他的剧本再添变数,不过随着玉离经与凤儒无情的回归,注定此战结束。
“有意思!”
地冥深深望了一眼血巢螟窟,眼帘微垂,遮掩住目中一缕异色,纵是不知内部发生何事,但依旧露出从容笑意,“血巢螟窟是我所排布算计,看来这段时间,出现了其他变数,亦或有其他人做了布置,不过……”
“我们走!”地冥摇了摇头,并未继续深想,随即身形一转,带着断天途以及殷墟联盟众人消失不见。
而化为鬼麒主的越骄子也深深看了一眼螟窟深处,同时冷哼一声,对着君奉天阴测测的说道:“君奉天,这次算你命不该绝。”
“有何手段,君奉天一一接下。”
君奉天衣袍一甩,正法回鞘,手中至衡律典同时合拢,浩气冲霄,严肃面孔,毫无所惧,仿佛不论遇到何事,都有信心一剑斩破。
“那就等着吧!鬼者会让你后悔……”
鬼麒主的目光扫过儒门众人,随即身形融入黑洞漩涡之内,消失不见。
而走出洞穴的玉离经望着鬼麒主消失之地,目中却是露出一抹沉思,不过,很快他便无暇关注。
“里面发生何事?”
君奉天看向玉离经与凤儒无情,疑惑问道。
随后,玉离经将螟窟之内的事情汇报了一遍,并告知石台上沉睡的神秘之人。
“哦?竟有此事。”
君奉天眉头一挑,随即带着疑惑,众人一起步入螟窟。
“是他?”
看到石台上沉睡之人,君奉天面露讶异,“他怎会在此?”
“亚……”玉离经本能要称亚父,不过很快便又醒转,“尊驾认识此人?”
“是稷先生。”
这时,东门玄德也上前一步,认出那人身份。
“哦?”玉离经目露疑惑,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难道他就是东门先生日前口中承受冥瘟灌体而催生出解药之人?”
“不错,当初正是先生不顾性命之危方有了如今我们所使用的解药。”
东门玄德点点头,看起来对稷玄谷极为推崇。
“确实是他,不过他的气息有些变化,好似比之前更加纯粹、仁爱、博大!”
君奉天一眼便察觉稷玄谷与上次的不同之处,不过,他也并无多想,因为,这股力量让任何人都能感受到,非是邪恶之辈可以动用。
尤其其中的仁爱博大胸怀,更是不受控制的散出,但凡心怀邪念者,必定受制,即便是君奉天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不过,君奉天承接法儒之位,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因此这点影响对他不构成任何伤害与压制。
因为,这股力量只针对心怀邪念之人。
“好特殊的力量,法儒尊驾可知此人来历?”
凤儒无情也不禁感叹,一双眼睛更是不时落在稷玄谷的身上,流露出一抹好奇与探究。
听到凤儒问话,君奉天眉头微挑,摇了摇头,“他自称稷玄谷,说是出自儒门,但究竟出自哪一脉却不得而知,我本欲一问皇儒尊驾,但这些日子琐事缠身,却是无暇顾及。”
“竟连法儒尊驾都不知晓,看来此事确实只能询问皇儒尊驾了。”凤儒无情感慨一声,道。
“嗯……”君奉天微微点头后,随即又道:“虽然此人来历成迷,但看其气息,以及其之前做为,应不会是邪类,不过他为何会沉睡在血巢螟窟却是一个疑问。”
说完,君奉天又看向凤儒无情,询问道:“凤儒尊驾,你擅长医、术,可曾看出什么?”
“嗯……”凤儒沉吟了一下,随即上前一步,“只能一试了。”
话甫落,就见凤儒无情素手清扬,再现玄妙仙术,“玄济圣霖。”
霎时,天降圣雨,带着生命芬芳融入稷玄谷体内,但,如沐仙霖入体,却不减稷玄谷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意识魂魄出了问题?”
见到此景,凤儒无情秀眉微颦,淡红面纱之下的俏脸露出一抹凝重,随即玄步再踏,素手再捏奇术。
“溯流源觅风关心象重映意复识还!”
玄奥步法配合神秘奇术,伴随凤儒无情一指点在稷玄谷眉心,沉寂不动的稷玄谷肉身忽然一颤,随即双眼蓦然张开。
刹那,双眼对视,凤儒无情眼前一花,似是进入一方乳白空间,见到一个盘膝闭目的小人,而那人,与稷玄谷相貌相同,只是周身似有一道道乳白锁链捆缚,而随着一股熟悉力量传入,这些锁链逐渐崩断。
“这是?他的识海?难道是那些锁链让他陷入沉睡?”
而在凤儒无情疑惑之间,眼前再度一花,已是回到自己的躯体,在他面前,稷玄谷也再度闭目,不过脸色却在此时也恢复了红润,与先前有了不同。
刚一回归,凤儒无情只感觉浑身发软,竟是倒在稷玄谷身上,胸前壮观更是极为巧合的捂住了稷玄谷的头,红纱下的凤儒脸色微红,好在她修为深厚,转瞬便恢复气力,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