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揉了揉肿痛的手腕,没想到这小胖子肉是虚的但打起来倒是挺痛的。
王勉的随从在一旁看呆了。他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个人影窜上马车,然后自家的主子就躺倒在地。
“是这样的。”江晚晴尽量让自己整个人变得和蔼可亲,“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听我的话,驱车前行。二是。”她捏了捏自己的腕骨。
那随从识相,一架马车载着车上三个人晃晃悠悠向前行去。
雾越来越浓,江晚晴伸手去接空中倏然落下的雨点。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随从本以为江晚晴要去的地方偏僻,没想到照着江晚晴的指点左拐右拐居然来到了怡红楼的后门。
虽然平日里跟在王勉身边没少在怡红院晃荡,可他还是心虚地看了一眼被众龟奴抬进去的王勉。
江晚晴拍了一下他的肩,“愣着干嘛?还不伺候你家公子赴温柔乡?”
随从眉心直跳,他不由得想起前几日管家被王勉打得那叫一个惨,“江小姐饶了小的吧。”他匍匐在江晚晴脚下,为自己求情。
“饶了你?”江晚晴俯下身来,怡红院后巷的灯笼照得她整张脸半明半暗,犹如罗刹,“你跟着你家公子为非作歹,那些妙龄少女们跪下求你们饶了她们的时候,你干嘛了?”
随从原地抖成了筛子,搬运完王勉的龟奴见到这一幕,颇有几分逼良为娼的即视感,然后手脚麻利地将随从跟拎小鸡仔一样拎了进去。
一众人声势浩大,江晚晴走在最后趁没人看到揉了揉自己的腰,王勉让她挨得这顿打不连本带息地讨回来,她就不姓江。
雨和夜,分不清谁先降临。
暗器长三寸,在微弱的烛光中刀锋边缘泛起蓝色的光。
略通医术的人便知道这是淬了毒的。
风伯手执着暗器,本就不太平坦的脑门皱起无限波澜。
倒是躺在榻上的陆应淮先出言安慰,“不必担忧,这暗器打在了车壁上,没有伤到我的身子。”
他脸色本就苍白又穿了一袭白衣,更衬得整个人如同纸扎的一样。
陆应淮的身子打小就病弱。一点小病就要卧榻数日,如今在外遇伏不说,还在这样的天气淋了雨。
风伯忙着起身走到陆应淮身前。
被衾中伸出一只骨节过分分明的手,宽大袖口处绣着金线铭文。
那双手在榻上点了点,交代一二,风伯点头领命出门。
陆应淮看着锁上的门笑了笑,然后喷出一口血来,他连看也没看用丝绢抹了扔在地上,缓缓阖目,却并没有休息。
谁能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并派出三十死士伏击呢?
又是谁先收买他最忠心的奴仆,给自己下毒呢?
远方惊雷声大作,仿佛在回应他脑海中想到的那个名字。
齐帝,贺兰澈。
大雨在漆黑的夜里疯狂地冲刷着车壁,风伯赶到现场时,尸体已经被处理得七七八八。
雷电在空中止不住地炸开,一明一灭中,叫风伯看清地上还残留的血迹。
风伯问道:“可查清了刺客来历。”
夜色下,两名侍从单膝跪地,左边的人答道:“死士一共三十人,据属下查明,所用招数皆属同一套路,彼此之间互有配合。更重要的是……”那侍从从怀中掏出一块墨牌递给风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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