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只能借着不停的喊她的名字,来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我们最终都会变成一个人。”顾停雨说。
闻言,陆沉的指尖控制不住颤了颤。
顾停雨没有再说什么,她的脑海里正回放着二十年前的一幕幕,跟倒带的影片一样,一帧帧快速的闪过。
那天她被父亲从幼儿园接回家中后,长期雇佣的阿姨正焦急地原地打转,一边念叨着:“太太刚气冲冲的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嘉俊一愣,问:“去哪了?”
阿姨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太太的脾气,什么都没说。”
他只好打电话询问司机,得知去了酒窖。他便心急火燎地追过去,年幼的顾停雨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盛曼琳的火爆脾气上来时,除了沈嘉俊谁都劝不住。
到了酒窖后,果然不其然,看到盛曼琳正在里面。
空荡荡的酒窖里,她已经喝得大醉,似乎早已失去理智。
看到沈嘉俊来到,像个疯子般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多年就是不肯放过他?”
沈嘉俊冷哼一声,反唇相讥:“你还好意思来问我,自己不是心知肚明?”
盛曼琳盯着他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沈嘉俊,你告诉我,我不明白!”
沈嘉俊更是目赤欲裂,死死地盯住她厉声吼了句,“我能让他活到今天,你就应该谢天谢地!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来质问我?”
“沈嘉俊,你就不是人,简直无耻!你想要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要再痴心妄想,这辈子到死你都别想得到!”
沈嘉俊忍不住笑道:“我还就痴心妄想了,得不到什么,你的心吗?我不稀罕!总之你这辈子别想逃出我的掌控!”
顾停雨怔怔地看着眼前疯子般的两个人,深深的不敢置信。虽然以前就争吵不断,却从没在父母的脸上见过如此狰狞可怕的表情。
她似乎什么不懂,却又隐约都懂。
年幼的她,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互相折磨?不仅自己痛苦,她也夹在中间担惊受怕。
“沈嘉俊,你简直道貌岸然的让我恶心。”盛曼琳似是恨透了,彻底失去理智。
沈嘉俊怒气攻心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怒火咆哮:“盛曼琳,你找死吗?说我道貌岸然,你又好的了多少。别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盛曼琳被他大力扼制住喉咙,讲不出话来。只恨不得双眼能化作利刃,将他凌迟。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求你们了……”顾停雨吓得瑟瑟发抖。
沈嘉俊听见她的声音,身体一僵,放开了盛曼琳。
盛曼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嘲道:“滚出去,大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让你出去,还傻站着干嘛?”沈嘉俊也喊了句。
年幼的顾停雨,突然觉得身冷如冰,木讷地站在原地,移不动脚步。
“我让你滚出去啊,你听不懂人话吗?就你这脾气,想让人喜欢都喜欢不起来!”盛曼琳恶劣地吼道。
如果说之前她还会难过,那么此刻已经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