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停雨一愣,抬眼望住他:“你恨她吗?”
陆沉也低头望住她,抬起手抚着她长发,说:“我不知道她是否参加丧礼,或者程耀峰是否会同意她去。我不想插手他们的事。”
换个角度来讲,陆海川也算深爱了虞越一生,哪怕伤害多过爱。如果连丧礼都不去,太过无情。
何况怎么都得看他这个儿子的情面,他不想虞越因此为难。
顾停雨思索片刻,低声说:“那封遗书呢,也该给母亲啊。”
陆沉没有再接话。
显然不想提这事。
——
翌日,还未起床,陆沉的电话响了,他瞄了眼,是陌生号码。
“喂,哪位?”
“陆总,我是欧阳夏,方便见个面吗?”
陆沉微微一怔,是陆海川的助理。
“什么时候?”他问。
“方便的话,就现在吧。”
“好。”
顾停雨闻声睁开眼睛,见他神色复杂,担忧地问了句:“谁的电话?”
陆沉拧紧了眉心,看向她,开口:“我爸的助理,打电话过来约我见面。”
“什么事?”顾停雨迟疑着问出来。
陆沉斟酌着词汇道:“不清楚,见面就知道了。”
他心里大概能猜出来。
俩人走出家门,才发现下雨了。
陆沉开了雨刷器,转着方向盘,专注于前方的路况。
“你开车技术不错。”顾停雨称赞。
陆沉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隐有笑意,“我十二岁就会开车了,叔叔教的。那时候陆氏刚买了一片废弃的马场,尚未开发前,叔叔闲来无事就带我和陆麟去马场练车。到了年龄后,他又找人给弄了个驾照。”
顾停雨点头,心情突然就沉了下去:“我学车是哥哥和周铭教的。”
她已经很久没提起顾晨阳了。
“恩。”陆沉应了声,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干脆沉默。
到达目的地时,顾停雨没有下车,“我在车里等着,你去吧。”
“好,我马上回来。”陆沉没强求。
在咖啡馆见到欧阳夏,一位斯文而年轻的男子,他主动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
陆沉握住了他的手,“欧阳先生,幸会。”
欧阳夏微微侧身,介绍:“这位是方律师。”
“陈律师,您好。”他主动伸出手。
方律师握住了他的手:“您好。”
入座后,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打开后,放到了他面前,“这是一份个人股权转让书,陆董已在三年前把陆氏集团名下51%的股权转让到了陆先生名下。”
三年前……
陆沉几疑听错。
他怔了须臾,颤着手,拿起来了文件。
“个人股权转让合同,甲方出让人,陆海川。乙方受让人,陆沉。”他一行行掠过,呼吸越来越重,喑哑着嗓子说:“怎么会这样,这种形式的转让,没有我在场,而且这根本不是我的亲笔签字。”
“陆先生,这已经是份具备法律效力的合同。”方律师简单说明。
陆沉怔忡,心里一阵冰凉,一阵滚烫。
突然感觉滑稽而讽刺。
他没办法相信。
陆海川那么憎恶他这个儿子。
毋庸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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