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俊特意交待过照顾好沈承郁。
这晚顾停雨站在窗前跟父亲打电话,刚想说什么,电话突然被抢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往外走。
她回头,看到面色发寒的沈承郁。
顾停雨使了使劲儿,意图挣脱。
“沈承郁,你干什么?”她不解。
沈承郁脸色不太好,她甚至有些打怵。
她始终还记得,受制于他的那些时光,想多了还是会满腹怨气。
“沈承郁,你要是再这么闹,我立刻打电话给爸爸!还是你想被扫地出门?”她情绪有些失控。
沈承郁怔住,他没有想到她如此直白,连掩饰都不屑。
刚才那通电话,他听得十二分清楚。
“你打,我有什么好怕的!”他呛声。
“好,我怕行了吧。”顾停雨转开脸,望着前方叹息般地说。
沈承郁足足安静了一分钟,从裤兜里抽出了一支烟,夹在修长的指骨间,在往嘴上放的时候,动作微滞又放了回去。
“孩子的事,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他吞咽了一下喉咙,极力平复语调,又恢复成冷冰冰的样子,“但是真不是我藏起来的,我也不清楚他在哪里,哪怕是现在我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顾停雨震惊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她反应如此,沈承郁抬起手,把自己泛凉的掌心慢慢覆在她的眼睛上,微颤的睫毛纤长至极,那里的皮肤细嫩柔软的仿佛能融化。
他缓缓移到她的眼帘,微颤的睫毛纤长至极,拂逆过他的掌心,像她本人,如水草纤韧而柔软。
顾停雨颤抖着别开头去。
她压抑着情绪说:“沈承郁,够了!不要再做这些不合适的举动可以吗?算我求你。”
沈承郁勾起苦笑。
他收回手,轻轻掸着烟灰,近乎执拗道:“你为什么要为我难过,只是因为可怜我吗?你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是否说明了什么?你又怎么敢保证对我没有超出哥哥范畴的情感?”
顾停雨听闻后,匪夷所思的同时,还感到悲哀。
她深深地看着他,无声地摇头,眼神里尽是不解。
沈承郁深深看着她:“你有吗?”
顾停雨深吸了口气,盯紧了说:“沈承郁,你没必要给我下套。你想要的答案不过是两种。一,我对你动过心。二,我故意诱-惑你。”
沈承郁看着她,重复:“那么,你有吗?”
顾停雨斩钉截铁道:“我没有,从来没有过。”
沈承郁不语,表情微动,眼底涌起悲凉。
“你够狠。”他说。
顾停雨否决:“不,我这不叫狠。如果我说有,那才是真的没安好心,感情里挥刀见血才是最大的仁慈。”
“连一句虚假的安慰也不愿意给,还不叫狠?”沈承郁近乎咬牙切齿。
顾停雨怔了怔,笑道:“好,你说说狠就狠吧。”
“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失恋了?”沈承郁痛苦地说。
他脑子里有过很多不切实际的妄想,但是,一个也实现不了。他只能牢牢的压在心底,仅仅那份贪恋,都驱使他想要摧毁她。
“落落,我……失恋了。”沈承郁再次重复。
顾停雨听得难过,轻声说:“那就打起精神,早日走进下一段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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