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只想要你。”终于沈承郁沙哑着嗓子说。
“别闹了。”顾停雨快要疯了。
沈承郁低声说:“等过些年吧,你可能会厌倦了他,然后觉得还是我好,到那时如果你还要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你走。”
顾停雨:“……”
她慢慢笑了笑。
“我不会厌倦他,这辈子都不会。如同我们只能做兄妹一个道理,此生都不可能改变的事实。沈承郁,这话根本不用我说出来,你心里无比清楚。”
她的话,像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将沈承郁那一腔甘愿燃烧自己殆尽的热情,彻底浇灭了。
曾经的一厢情愿,仿佛是盛开在记忆里的烟花,一瞬即逝。
他的贪心,驱使着他不惜强人所难。
小心翼翼怀揣着那份禁忌的爱,偷偷-欢喜,心惊肉跳,又忐忑不安。
如果没有陆沉,或者他们不是这样复杂的关系,那该多好。
至少还有希望。
但是他从来没刻意压制,最终走向沉迷,到眼下已然疯狂。
顾停雨刻意垒砌起的距离感,如果他感觉不出,那他也不配做人哥哥。
对于这份爱,往前无路可走,却又欲罢不能。
沈承郁突然笑起来,不知为何,笑着,笑着,却湿润了眼眶。
“落落,我爱你有错吗?”他突然有些无法克制。
“感情本身没有错,错在强人所难,因为我不爱你。”顾停雨直指重点。
“是,我让你为难了。”沈承郁喃喃地念了句,“一切都是我自己痴心妄想罢了。”
他看起来那样卑微。
“好好休息。”顾停雨说着,走进了房间。
沈承郁盯着合上的门,似是入了定。
她无心或者有意的温柔对待,总能让人彻底的沉沦。而那该死的理性,令人咬牙切齿的恨,却偏偏埋怨都不能。
只因为她是别人的,跟自己毫无关系。所以,连喜欢她的资格都没有。
顾停雨刚回到房间,猝不及防的被陆沉压在了门上。
他结实的长臂仿佛长在了门上,拔都拔不下来。
顾停雨的后背紧贴在门上,全身如同被抽空了力气。
陆沉不语,紧紧地盯着她。
她仰起脸,看了他两秒,迫于他骇人的气势,又没出息的低下了头。
陆沉渐渐舒缓了面部表情,无比僵硬的嘴角微微上抬,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的额发半湿,脸也带着水珠,看这模样,定是刚洗过脸。
顾停雨胸脯起伏不定,呼吸失了规律,紧张地握紧了双手。
她想往后退,后面是门面,退无可退。
而且陆沉把她整个人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前后夹击。
陆沉把她压在门上那刻,就已经断掉了她的退路。
他桎梏着她,把她死死地贴在自己与门扉之间,就像夹心饼干。
顾停雨痛苦地张着嘴,忍不住呼出声。
“阿沉,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话音刚落,陆沉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彼此的纠缠声,打破了一室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