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村落的这一晚上,先天终于将建木碎片炼化了。修为直接到达了天人境界的巅峰。只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就将修为还是压在了原先的境界,二十六品壶天倒悬。,
因为昨夜青霜子建议的白罴部落很是得少挽歌的喜爱,所以他们今日便打算跟随青霜子去看一看这个地方。
“哎——”
一早起来,少挽歌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懒腰,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真是好久没有呆在这样的村落里面睡觉了,听着鸡鸣犬吠的声音入睡,果然还是最好困啊!”
“明明吵得要死,生生恨得想将那些鸡啊狗啊都杀了吃了了事,汝竟也睡得着?果然是人懒心更懒!”先天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你知道什么呀,这叫自然的气息,这世界都是你造的,你居然连欣赏都无法欣赏,你造出来作甚么!”
“吾乐意,用汝管!”
少忘尘一大清早就被这两个活宝吵醒,可是一点也生不起气来,也许这就是生活吧。
少挽歌说得没错,在这里安睡,就仿佛多了些活着的气息,而不是整日整日的追寻着修炼的足迹,连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都忘记了。
这村落很安宁,至少目前他目之所及都是如此,田间桑陌,后山药园,雄鸡司晨,柴犬追逐,很是有一派“生活”的迹象。人们所议论的也不过是些小事,各家炊烟袅袅升起,门扉透出早餐的香气。
他曾几何时,也过着这样的生活,虽然卑微,但是很有意味。那时,他的母亲一大早就要起来,给他做早饭,洗衣服,还未等他起来,就要去做很多的活计。而他起来之时,饭菜只剩余温,而冬季甚或已经完全冷了去。他也就自己一个人吃着糙米粥和咸菜,然后拿着书去学堂。
那时候,倘若母亲会得了些恩赐,或者是从别人那儿换了些红薯回来,便是他最期待的日子,冬日里将红薯放在灶头里,他起来还是滚烫的,拿张废纸包着,便走边吃,绝对是最享受的事情,能甜到心里,也暖到了心里。
这日子自是一去不复还,他现在完全可以轻松的造出这样的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园,可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他也再没有了当初的天真纯良,心境已然完全不同。
他犹且还记得,当时见到少挽歌的时候,就是那样一个小村落里,才从抢劫的两个大汉手底下跑出来,便看见了满个村落的灾民,而少挽歌那时候便被她瘸脚的父亲拉出去卖掉换银子。
少挽歌约莫偶尔也会想起那些日子的吧,毕竟看似久远,实则也不过是在七八个月之前。连一年都不到。
只不过如今早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人变得快,处境变得快,连心境也变了。
所以他是理解少挽歌很珍惜这一夜的好眠的,他也亦如是。
先天这样的先天人,怕是从未尝过人间疾苦,这也就罢了,这争论其实毫无意义。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也有些无奈,开了门去。
只是这一开门,少忘尘便是一愣。
只见门口密密麻麻地站着一群人,就仿佛是在等着发榜的考生们一样,面上各自露着欣喜或者是忐忑,更多的则是不安和期待。
晋伯赫然便站在中间,当即便跪了下来:“拜见公子!”
“拜见公子!”于是那一群人,便也都随着晋伯跪拜了起来,一点都不含糊。
少挽歌和先天听到外面的动静,也都不约而同、心有灵犀地停了那无谓的争吵打闹,都走到了门口来。
“嚯!好大的阵仗呀!这是要干嘛?逼宫啊?”少挽歌随口吐槽道。
“是奴婢们惊扰了三位,但请放行,我们并无恶意。”晋伯生怕引起误会,当即说道:“其实他们都是来求尘公子施恩,能治好他们身上的病症的。昨日他们见到老奴身上的药毒被控制压制、除去,他们也是欣羡的紧,所以今日一早便斗胆来请公子施恩!”
少忘尘闻言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一群人,这群人足有三四十个,年纪大的,已经有四五百岁,年纪小的,不过才是四五岁的小娃娃,原本该是粉雕玉琢的,但看起来也多少有些憔悴。
这些人的确如晋伯所言,都或多或少有些病症,有些是自己引发的病灶,在种植药草的过程中,又接触不少毒药,于是两股截然不同的药力在体内郁结,最后成为一种无法根治的热度,身上长满了疹子和水泡,如癞蛤蟆的后背一样,很是恶心。
有些是因为断了骨骼或者是伤了肌体,但是没有正确的就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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