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将碗筷摆好后,眼看相携入房的童牛儿和银若雪吟吟而笑。
原来昨夜二老刚刚上床,不等温存成欢,却听隔壁木床吱嘎作响,银若雪叫得一声比一声尖锐,直折腾了半个多时辰还不见歇。
二老初时还笑,后来却被那叫声挑逗得情起而相拥一处,这一夜倒比以往尽兴。二老始信二人果真是夫妻。
老妇人见银若雪将手扶在腰间,低声告诫道:“你已有孕在身,夜里不要做得狠了,当心动了胎气。”
银若雪此时才知老妇昨夜所言早起腰痛是怎样滋味,羞红双颊。低头笑道:“我是不肯呵,可他——他总是不够。”
童牛儿在侧却哼一声,道:“我便够时也停不下来。谁叫着要死要活的?”
银若雪听他把自己昨夜情炽之时所叫言语说出,不禁又羞又恼。下狠打了童牛儿两拳,急道:“你——你怎地赖皮?”
童牛儿忙笑着拉住她手哄慰道:“好——好——是我要死要活的,行了吧?”老妇笑着轻叹一声,出屋去了。
童牛儿见二老又到院中饮茶,便将银若雪拉入自己怀中坐下,搂抱了夺过她手中筷子,道:“我来喂你。从今而后你再不需自己动手吃饭。”
银若雪听了这一句笑得双眼眯到欲无,她却不知这是男儿惯用的哄慰伎俩。天下女子若皆不喂不食,怕一个也活不下,都早被饿死了。
童牛儿一边喂着一边问:“还痛吗?”银若雪噘嘴道:“不动便不痛,一动便痛得厉害。”童牛儿道:“歇歇吧,过两日再去探山不迟。”银若雪笑着拍他一掌,道:“今夜你别来惹我就好。”
但童牛儿对林凤凰万分牵挂,又怎等得及?
自林凤凰被劫掠至今,童牛儿在心中自责不已。以为都怪自己疏于防范,才让方威有机可乘。数日前为救林凤凰清白,自己曾绞尽脑汁。如今倒好,不屑说她的清白,便是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
凤凰天生貌美,若落入老翁所说的梁济寺花和尚之手,岂不要受尽**?若真如此,她还怎活得下?每想至此,童牛儿都觉得一颗心好似掉进油锅里一般,被炸得上下翻滚,痛不可当。
他以为愈早动身寻找,林凤凰生还的希望便大一分。是以不敢耽搁,待在床上将银若雪哄睡之后,便在腰间插了利斧,肩荷扁担,向二老谎称去山中打柴。要了几张面饼背在身上,另挂一捆长绳,独自向翠屏峰上行去。
他一路走来,想着自己身边这三个女孩儿,掂量着她们在心中的份量,愈觉得有趣。
赛天仙自风尘中来,世事早已窥破,没了少年的浮浪轻狂,每日只想着操持家务,服侍自己,没有其他念头可想。平淡得似杯中白水,已没什么滋味可品。但却可活人性命,时刻不能缺少。适合为**子。
银若雪初通情事,万念皆新,心中所想虽都是云里雾里的,但却有趣。只是需时时哄慰,堪惹人烦。若说滋味,倒如瓶中蜜水,虽然甘甜,却不可多饮,多饮只怕要腻。她虽有朝一日也会淡如白水,但那一天太过遥远,自己怕等不及,只在此时做个家外之家最好。
而林凤凰璨如天上星斗,虽曾近在咫尺,却总觉得遥不可及。唉,她是太过完美,只适合做自己梦中所想的那个便好。但偏偏是她最让自己忧烦牵挂,魂梦相随。只要是为她,便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了无遗憾。
午间坐在森林的树墩上吃干粮时,见两个猎户背挂弓箭,手提山鸡野兔走过。童牛儿忙拦住打听路径。
二人听他说要去梁济寺,皆吃了一惊。稍长那人打趣道:“去那里作甚?当和尚吗?”
童牛儿早想好应对之词,苦下脸来,拉长声音道:“二位大叔不知,我那过门才几天的媳妇前儿个被一群和尚趁夜劫掠去了,至今杳无音讯。人都说怕是梁济寺中僧人所为,我想着去问问看,若真是好讨要回来。”
二人对他所言立时便信以为真,另一人急道:“傻兄弟,若落入他们手中,还讨得回来吗?怕只能收回一具尸首吧?还是回家另寻一个的好。”
童牛儿却扭了身子抹泪道:“我俩个自小在一起长大——我——我只要这个——”二人听了都神色黯然。
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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