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曹翰人狠话不多:“拿解药,放你;不拿,杀你。”
西王硬吞一口口水:“那你就和本王一起死吧。”
柴宗训淡淡一笑:“死就死,怕什么,中原像我等这样的使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西王好像就一个。用几个微不足道的使者换一个西王,划算。”
曹翰抓住西王头发就要抹脖子,西王慌忙到:“使者饶命,我愿给解药。”
侗王喝到:“还不快给本王贵客解毒?”
西王侍者掏出一个海螺壳,倒出一颗解药上前喂董遵诲服下。
片刻过后,董遵诲缓缓醒来,柴宗训上前将他扶起。
“怎么样,老董。”
“谢苏公子,”董遵诲长出一口气:“我好多了。”
眼见董遵诲无事,曹翰刚要放了西王,侗王大喝一声:“且慢。”
“西王,苏禄岛乃是本王先祖传下来的土地,你不经通传就擅自上岛,砸我街道,毁我民居,伤我子民,这笔账,本王要和你算一下。”
西王问到:“你想怎么样?”
侗王说到:“本王不想怎么样,不管如何,我与你都算表亲。只要你答应与本王联名上奏,恭请东王王驾亲至苏禄岛与中原使者缔结盟约,本王即刻便可放了你。”
侗王的这个要求很有建设性,倘若就此放了西王,他必回转到东王面前添油加醋一番。
届时东王必不会到苏禄岛,而樊若水带着三人前往东王王驾所在的巴拉望,也增加了很多变数。
若是缔结盟约的仪式能在一心仰慕中原的侗王苏禄岛上进行,事情将会变得容易得多。
反正现在的苏禄相比于中原,就是人多气候好一些的部落而已,没什么都城的讲究。
西王说到:“本王绝不答应,本王不信,你还敢杀了本王不成?”
“杀是不敢杀,”侗王说到:“那就委屈西王殿下在馆驿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你敢。”西王喝到。
樊若水看了柴宗训一眼,也在旁边劝到:“侗王殿下,东王王驾若是亲至苏禄,必会询问西王近况,届时该如何?”
“但如果放了他,”侗王担忧到:“他必到东王王驾前大放厥词。”
柴宗训也说到:“反正放不放,他都不会赞成苏禄与中原缔结盟约,我看不如干脆杀了他。”
“你敢。”西王喝到。
柴宗训冷笑一声:“你看我敢不敢。”
曹翰得到指令,匕首上加了点力道。
董遵诲和曹翰的能力,西王是深知的,而且对面这个年轻人,似乎无所畏惧。
西王一慌:“好,本王同意与你联名上奏。”
柴宗训淡淡到:“那就请西王回馆驿暂时歇息吧。”
“你不放开本王,本王如何写奏折?”
“放开?”柴宗训冷笑一声:“至少要等信使出发半日后,才可放了你,不然你半路截杀怎么办?”
气势这个东西,只要弱下来,就只会一直往往下掉。
再说刀架在脖子上呢,西王只得忿忿到:“回馆驿就回馆驿,只要本王自由,本王定不会放过你们。”
曹翰护送着侗王和西王一起上了牛车,朝馆驿进发。
樊若水在后面担忧到:“苏公子,如今才照面便和西王撕破脸皮,将来他若是怂恿东王不与我们缔结盟约,该怎么办?”
柴宗训淡淡一笑:“即便不撕破脸皮,看西王那个态度,也不会同意与中原缔结盟约。倒不如彻底得罪,什么事情都摆在明面上来。”
樊若水接着说到:“还好这几日我与侗王促膝长谈,他非常仰慕中原文化,除了开设银行,他还西王中原能派些夫子,在苏禄岛上办几座书院,以供苏禄人学习中原文化。最好还能再派些工匠过来,教授苏禄人提高生活的技巧。”
柴宗训笑到:“这侗王要求还挺多,不过现下最主要的,还是想办法让东王也爱上中原文化。”
“贵使,贵使。”侗王这才发现不见了樊若水,坐在牛车上回头大叫。
樊若水急忙赶了过去,这牛车坐四个人颇显拥挤。
反正苏禄人也不管什么体统,樊若水也只好入乡随俗。
柴宗训转头问到:“陈兄,你可知东王寻常有何喜好?”
陈烈钧答非所问:“苏兄,我倒觉得你才是真正的天朝使臣,樊大人倒像你的跟班。”
“怎么可能呢,”柴宗训说到:“樊大人一介书生,方才这种勇武场面,只有似我这等莽夫才能镇住嘛。”说罢他岔开话题又问一遍:“东王可有何喜好?”
陈烈钧想了想:“东王的喜好很多,最喜欢的还是唐时传入苏禄的马球。不过苏禄少马,就只能改用人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