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很快追了上来,周师也已摆好阵势,两军隔着一个山坳。
辽军主帅萧鞑凛举手示意停止行军,白山城溃退的兵士将周师描述得像天神下凡一般,况先前征幽州时,周师的霹雳神雷让辽军吃尽了苦头,萧鞑凛不得不谨慎一些。
看周师一副防守的阵势,萧鞑凛出阵到:“大周皇帝陛下,外臣有话要对你说。”
刘光义一马当先跃出阵来:“就凭你也有资格见圣驾?有何事可直接与本帅言明。”
萧鞑凛略一皱眉:“你便是周师主帅刘光义。”
“正是爷爷我,”刘光义喝到:“你可敢与爷爷一战?”
萧鞑凛冷冷到:“我不与你逞匹夫之勇,既是主帅,说话当也能算数。留下百姓,我可放尔等离开,如若不然,我定将周师杀个片甲不留。”
萧鞑凛是个稳重的人,眼下这天气状况恶劣,路上泥泞不堪,实在不宜大战。即便明知道中原皇帝就在阵中,他也不贪天之功,反倒宁愿浪费口舌与周师谈判。
“尔等残害渤海国两代百姓,还想接着祸害下去吗?”刘光义喝到:“莫说是渤海国百姓自愿归顺中原,就即便不是,本帅也该替天行道,杀光你们这些辽人。”
既是没得谈,萧鞑凛倒也不含糊,举枪大喝到:“将士们,中原皇帝就在对面阵中,倘能将其生擒,中原的花花江山将尽归我大辽,黄金、美女,在向尔等招手呢。”
周师这边乌乃古也急切的跪在柴宗训面前请缨到:“皇上,勿吉苦辽久矣,眼下既有机会报仇,恳请皇上让臣率麾下打头阵。”
要说这人种还真与地理有关,勿吉人生活在高纬度地区,一个个人高马大,虽肌肉不如背嵬军那般,但若能加以训练,以他们的天赋,还真不输于背嵬军。
身形是身形,打仗是打仗,柴宗训拒绝到:“乌乃古,朕能体会你的忠心,但你的麾下多半都是百姓,如何上得战场?”
“皇上有所不知,”乌乃古说到:“勿吉男子平常为百姓,战时为兵丁,弓马骑射无一不精。”
柴宗训摇头到:“眼下雪漫过腰,大军踏过之后又湿滑无比,卿还是陪朕安坐,看刘卿为朕杀敌吧。”
乌乃古实在有些不甘:“皇上,就让王师正面与辽军对敌,勿吉人左右侧应吧。如此机会,若不多杀几个辽人,臣恐以后夜夜皆不能寐。”
眼见他说得恳切,董遵诲在一旁劝到:“皇上,乌乃古既是求战心切,不如让他试试吧,即便不能上阵杀敌,在一旁见证心绪也能平复得多。”
柴宗训稍作思虑:“既如此,你可率勿吉勇士左右侧应,须记得千万不要让自身落入险境。”
乌乃古大喜:“臣遵旨。”
这场仗对辽军和周师来说,打得都憋屈。
路上湿滑泥泞,马匹不受控制,只能以步卒冲锋。
即便是步卒,冲击时也得万分小心,若是不小心滑倒,便只能成为身后同伴的垫脚石。
萧鞑凛此时正与手下两个将领同战刘光义,刘光义虽计谋不足,但勇武实是天下无双,不仅在三人包夹中不落下风,还能抽出空来助身旁将士一臂之力。
周师军心刚刚稳固下来,但在积雪中行军多日,目下已是疲惫不堪,辽军却是在城中修整多日,以逸待劳。
且辽军在人数上有优势,又占着半个地利,但周师主帅勇猛,将士大受鼓舞,纷纷拼命咬牙坚持。
但俗话说得好,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在双方计谋、士气相等的情况下,最终获胜的必是体力优势的一方。
前锋刘廷全身已被鲜血染遍,有他自己的,也有敌人的,此时他正被一群辽兵包围,长矛正轮番向他刺来。刘廷高接低挡,一时险象环生。
多支长矛一同刺来,刘廷双臂将长矛夹住,正要甩脱的时候,又有数支长矛刺来。
此时闪避已是不及,刘廷看着矛尖闪过寒芒,心中大呼:我命休矣。
长矛方抵眉间,辽军兵士忽地惨叫一声飞出去,原来千钧一发之际刘光义冲出包围圈,救了刘廷一命。
刘廷急忙大呼:“谢大帅活命之恩。”
“少在此磨蹭,”刘光义喝到:“速去禀奏皇上,圣驾须及早撤往船上,晚了就来不及了。”
虽然辽军同样死伤惨重,但辽军有兵力优势,刘廷知道目下很难抵挡住辽军攻势,当下并不犹豫,扭头就要走。
“大帅,”刘廷忽地回过头来:“那你呢?”
刘光义坦然一笑:“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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