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屋漏偏逢连阴雨。
柴宗训急忙问到:“辽军是从正州城里出来的吗?”
“回皇上,”刘廷想了想:“不太像,且装束与白山城里的辽军不太一样。”
柴宗训部署到:“集结眼睛尚好的将士准备迎战,其余将士依旧退回海边。”
一旁的刘光义连忙问到:“皇上,那你呢。”
“废话,”柴宗训喝到:“朕什么时候放下自己的将士不管,独自逃生过?”
刘光义瞪大眼睛,董遵诲却开口到:“刘大帅,有那劝谏的时间,还不如赶紧去部署迎敌。”
幸好眼睛没事的将士还剩一半,虽然刚刚经历大战,又因为萨满的事影响了军心,但皇帝亲自冲锋在前迎敌,将士们便打起精神准备迎敌。
一万多辽人从白山城冲出来,人数虽然众多,但却杂乱无章,一点也没有行军打仗的样子。
待走近一些才看清,这些人手中的武器竟是农具。
刘光义不顾安危拍马上前大喝到:“尔等可是城中百姓?本帅虽攻下白山城,却于百姓秋毫无犯,尔等为何要追击,莫非不怕死吗?”
虽然白雪对视线影响很大,但刘光义还是依稀能看到这些精壮后面跟着的妇孺。
辽阵中冲出一位英武的统领,勒马呼到:“来将可通姓名?”
刘光义大刀一横:“某乃大周铁骑军统帅刘光义,你是何人?”
对面统领淡淡到:“听说你是大周第一勇将?今日我倒要见识见识,倘是胜了我,这些百姓都归你,倘是败了,留下头颅吧。”
打架这种事,刘光义可是不怕的,他双腿一夹,挥刀便向前冲去。
对面统领也举起长枪,上前应战。
刘光义力能扛鼎,一招一式都充满力量,偏偏与他对战的人也是长枪娴熟,一进一退都是巧劲,一时间倒斗了个旗鼓相当。
积雪淹到俩人战马腹部,马儿进退比寻常慢了许多,俩人的招式比平地对战危险了很多,稍不注意便是一命呜呼。
斗了小半个时辰,战马在积雪中踢出一个圈子来,对面统领的马率先支持不住倒下。
刘光义也顺势跳下战马:“即便你是胡虏,本帅也不占你便宜。”
“哈哈哈,”对面统领笑到:“好一个光明磊落的统帅。”
说笑归说笑,手中长枪又挽了个枪花冲上来。刘光义丝毫不惧,提刀迎了上去。
长枪与大刀不时碰撞,冒出火花,引得辽人和周师将士发出阵阵惊呼。
刘光义身形似一座铁塔,八十一斤的大刀舞起来风雨不透;对面统领长枪如毒蛇吐信一般灵活,稍有不慎就会被扎个窟窿。
俩人又斗了小半个时辰,刘光义卖了个小破绽,对面统领举枪刺来,刘光义刀柄将枪尖挑起,转身一式力劈华山砍下去。
对面统领急忙横枪格挡,枪杆却被大刀一劈为二。
刘光义收刀正要对面统领换兵器,柴宗训却和董遵诲上前连连拍手:“精彩,精彩,老董,这场打斗看下来,你是否还有勇气与刘卿一斗。”
董遵诲自然不服气:“回到汴梁,臣自是要与刘大帅比试一番。”
刘光义急忙见礼,而对面将领也跪了下来,涕泣到:“臣何德何能,竟引得皇上御驾亲征?如此冰天雪地劳动御驾,臣实是罪该万死。”
这下倒让刘光义莫名其妙,董遵诲笑到:“刘大帅,他便是幽云总署大人杨延平。”
柴宗训急忙上前扶起杨延平:“杨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些时可把朕担心坏了。只是你不是为辽人所虏吗?怎地又出现此处?”
杨延平笑到:“想是四弟和杨渊看错,当日辽军追杀臣时,半路遇一黑熊,辽兵将黑熊杀死之后带走,臣也就此逃脱。”
“臣本想顺着陆路回到幽州,哪知在白山城外迷失方向,正巧为乌乃古大叔所救。”
“皇上,臣来为你介绍。”
一个戴着裘皮帽,很多小辫子自帽子中露出的中年大汉上前,杨延平说到:“皇上,这便是渤海国勿吉部落首领乌乃古。”
乌乃古行了一个渤海的礼仪:“参见皇帝陛下。”
杨延平继续介绍到:“这些都是勿吉的部众,他们久受辽人欺压,冰天雪地之中仍要为辽人捕猎,所以才得与臣相遇。”
“听闻臣是来与乞乞长海商议内附之事,却被他两面三刀所害,乌乃古大叔气愤不已。渤海人受欺压,乞乞长海正是帮凶,他所谓的联合中原抗辽,也不过是想借中原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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