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谈兵法,不是什么新鲜事。”
“杨炯,文人上战场,不是谁都能跟岑尚书一样的,这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相比于夸夸其谈,孤更注重实际。在相王麾下挂个名吧,这两年他就要开府了,需要有人在身边操持。”
若个书生万户侯!这话呢,从嘴里说出来很容易。可要说到做,那便难了。大唐尚武,舞文弄墨的文人也是会两下的。
可这三脚猫的功夫,要是放在阵上,就是找死!杨炯的想法不错,也算是独树一帜。但毕竟稚嫩了一些,想靠着这点东西,就学岑长倩,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了。
为了他的小命着想,还是在官场混几年看看、学学,专心干文人的事算了。士农工商兵,各司其职,各干各的,也许更好。
当然,这其中大部分是看在李旦的面子上。老八是他的幼弟,张嘴了,李贤必须得让他闭上。
“太子殿下,臣以为军中整改,是百年大计,是唐军保持强盛战力的保障。”
“某不才,愿意到军中,略尽绵薄之力!”
呦呵,还挺犟的!不赖,骨头还挺硬的。到手的官都不要,非要到军营去。
“杨炯,你好像很不服气?”,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李贤还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回殿下,臣不是不服,只是想从事自己的志向。欲效玄策公,为我大唐扬威异域。”
呵呵,行!恩自上出,既然都开恩了,李贤也不在乎再开一次恩!让这家伙看看,自己是不是没主要到军队战力下滑,将领良莠不齐的问题。
随即,将程伯献叫了进来,命他准备好车架,摆驾太极宫北苑。
“走吧,一块去看看!”,话毕,拿起内宦呈上来的定唐刀挂在腰上,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车架中,李贤还递给杨炯一盘果脯,耐心告诉他,军事学院的建成,已经人员成材,却非一日之功。
想要培养出合格的将才,在军中的普及,没个十年八年,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一口吃个胖子,一步到位,那结果就跟隋炀帝一样,扯着裆了。
稳妥的办法只要一个,边用边改,循序渐进,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总比申不害把韩国的骨血耗尽要强的多。
李贤还年轻,还能干个几十年。他有的是时间,从一点一滴作起,急是急不得的。这与治水一样,一点点修,一点点加固,利在千秋么!
唉,听了李贤的话,杨炯不得不承认坊间的传言不尽详实。他们眼中的太子,就是一个闻战则喜的战将,急功近利是他应有的脾性。
可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比他还小的年轻人,竟然如此的有耐心。他能感觉到太子对战斗的渴望,可能把自己的欲望克制到这种程度,已经让人无法用理解了。
“看看北苑,那里是孤为军队改革做的样板,大唐的军队就这些,一个一个来,总能改完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