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出手臂上那条已经结痂的伤痕。
“我誓死效忠你。”
“哪怕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发现我们的理念有出入?”楚明新问:“哪怕你认为我是错的?那样你也不会背叛我吗?”
张景安盯着楚明新,坚定地说:“是。”
“谢谢。”楚明新点头,“对不住了。因为我个人原因,我需要把丑话说在前头。而且还要多打几个补丁。我需要别人完全的信任。但我做不到完全信任某个人。最起码目前还做不到。我甚至可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选择放弃你,或者害死你。”
“没关系。”张景安这样回应。
“谢谢。”
他们谁都没再说话,火把依旧燃烧着,布条的碎屑一点一点往下掉,看来也烧不了多久了。
从他们坐在这里开始,周围的各种叫声就没断过,叫最多的就是蛙类和鸟,然后是昆虫。现在他们周围又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你们好。”
楚明新对着树林的黑暗说话。
“想为子孙谋取一个吃饱穿暖,安居乐业的生活吗?出来我们谈谈吧。”
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了。
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远去了。
时间过了好一会儿,周围再没了动静,火把也即将燃烧到木心。
楚明新站起身,“走吧。”
他们走了,但楚明新带来的那一小罐饴糖被留在原地。
在他们即将走出树林返回营地的时候,张景安停住了。
他转过身向后看,他看到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穿兽皮的女人。
女人长相刚毅,眼神犹如野兽一般盯着他们。
如果不是张景安忽有所感,还不知她要像野兽尾随猎物那样尾随他们多久。
她手里抱着之前还在楚明新怀里的罐子。
“你好。”楚明新也转过了身。
“你们想做什么?”女人冷冷开口。
“我们想——”楚明新露出纯真无害的笑容,“将天下饥寒之人全部聚集起来,推翻贵族。让天下所有饥寒之人都有田地种,都有饱饭吃,都有衣服御寒。”
“不可能。”女人简单回话。
“没有不可能。”楚明新笃定地说:“除非你想让自己的子孙生生世世都过得如你这般凄惨,不然就没有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子孙,任何不可能都将变成可能。”
女人沉默。
“你——想怎么做?”
楚明新走上前,开始了又一番演讲。
演讲的最后,他在地上用手指反复画着一个五角星。
“我们拥有多于他们百倍的力量,凝聚在一起,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呢?”
女人被楚明新的话说的很是动容,但却没有立刻答应参与。
“不管你说的真的假的,我都不想拿自己族人的命去为别人做嫁衣。我读过一点书,不是那么好骗的。”
“你不是为别人,是为了你们自己的未来!”楚明新严肃地说:“一时的保全,葬送的是万代子孙!好短视的女人!”
“哼!”他扭头就走,“读书人!最懦弱的不过是读了书,却没读懂书的人!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软弱无能,只会讲大道理的读书人!自以为自己读过几本破书就比别人聪明,其实就是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的窝囊废!”
“你说什么!”女人气急,“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她放下罐子冲上来就要来打楚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