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烈火焚身般地疼痛!
"为什么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再三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他的冽眸如火,盯得竹心仿佛立刻就要窒息。
竹心柔弱的身子颤颤发抖,眸子干涩得瞪大。
"什么。。。。。。什么叫再三。。。。。。"
"父王和佑娴中毒,也是你的杰作吧?"
他挑起眉,口气冷硬。
"不是。。。。。。不是。。。。。。他们都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去害他们——"
"这就要问你了!"他的眸光深诡,粗鲁地打断她。"为了让允褆能够顺理成章地接手江王府的一切,似乎是个很伟大的目的!"
"佑赫?"
竹心哑然,他竟然。。。。。。竟然以为她会做出这么十恶不赦的事?
"别再叫我的名字!你令我很失望。"
最后几个字,他是一字一句地说出的,却字字揪痛她的心。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可以说他对她失望,她会受不了的。。。。。。
"佑赫,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竹心拉住佑赫的衣袖,苦苦哀求。
"事已至此,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相信你?!"
他粗暴地甩开她的手,竹心的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适才清理鱼鳞时的伤口可能又被扯开了!
"佑赫。。。。。。别人不相信我没关系,你不可以呀!我都是在靠你的信任支撑自己,你怎么也可以怀疑我?"
谁的质疑她都可以承受,只有他的不可以!
她在乎他的感受,他的不信任,会让她比死了还难受!
佑赫瞪住竹心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颊,铁青的俊脸轻微抽搐。
"你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要逼我相信你是这样的女人?!"
要走上揭穿她的这一步,并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现在,他已不能再姑息她!
狠心,他并不是做不到。
至少,对于她,他依旧可以。
"佑赫。。。。。。你别这样。。。。。。我会怕。。。。。。"
竹心已无路可退,她贴紧墙沿,小手攥成拳状,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也毫不知疼痛。
佑赫这么阴霾的脸色,即使在她进门初期,也未曾见过。
"冯云!把她押进大牢,审到她招供为止!"
他阴沉地下令,可怖的脸上丝毫不带留情。
他与她,已经彻底结束。
唯一的牵扯,仅剩主审和犯人之间的公事公办。
"怎么,还不肯招供吗?"
一个黑脸的狱卒进来,对着审问竹心的白脸狱卒道。
白脸啐了一口,粗鄙地骂咧道:
"娘的!这女的嘴可牢了,被抽得半死,就是不肯画押。"
"岂有此理!"黑脸盯着几乎昏迷的竹心,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咆哮道。"臭biaozi!进了刑部的大牢,还以为自己是王府的王妃吗?"
竹心依旧咬紧牙关,再痛也不吭一声。
"好!嘴硬是不是?那我倒要看看是你这个杀人犯的嘴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说着黑脸就抢过白脸手上的鞭子,狠狠抽在早已伤痕累累的竹心的身上。
"啊——"
竹心再也无法忍受地痛苦嘶喊,全身虚脱,血迹斑斑的脸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
她正在承受巨大的折磨!
这种严刑峻法,就算强壮的男子都受不了,可她,一个弱小的女人,却一直挺了一天一夜。
就这样,双手一直被吊着,绳索嵌进她刮鱼鳞时的伤口,时不时还要受狱卒的毒打。
但她不喊不叫,整整一天一夜。
她为的,只是向他证明清白。
"你这个蛇蝎毒妇,居然还连我们王爷和郡主都敢毒害,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竹心吃力地睁开眼,紧蹙着已被粘稠的血水所覆盖的双眉,突然朝黑脸吐出一口鲜血。
"死三八!竟敢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