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凤下意识看向司马天熙,低道,“你给我出去!”
她现在可是缩在被窝里,房间里忽的冒出一个大男人,若是被王妃娘娘看在眼里,说不得会误会成什么样子。司马天熙丢了她一记待会再说的眼神,理理衣襟站了起来,霍凤以为他要走,没想到他居然在外室的桌边坐了下来。
霍凤瞠目,才要叫他赶紧滚时,就听冷和朝她温和笑了笑,“快起来穿衣吧。”说罢,也避嫌的飘出了内室,透过缝隙看过去,他居然也飘坐到了司马天熙的旁边。
司马天熙视线落到室内两鼎香炉之上,淡道,“请进。”
霍凤僵住,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这不明摆着是毁她的闺誉吗?
婢女推开门,齐氏在中年奴妇的扶持下慢慢走了进来,一抬眼,就见着司马天熙端坐在室内,清美的眸里只是闪过一抹诧异,很快就压了下来。
司马天熙静静打量过去。
王妃齐氏他从来没有看过,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个女子的来历。
皇族之中,一胎三子这样的事情鲜少有人知道,他知道也是在母皇将他确认为储君之后。母皇是三子之中的长子,霍凰之母排行居中性格温文和善送入霍府养育,而眼前的齐氏排行第三,自小便是娇弱多病,一出生便被送到了东南山这边。不说是他,就连母皇也不知道这位小妹秉性如何。
但见齐氏盈盈拜倒在地,“妾身见过陛下。”
司马天熙淡道,“王妃莫要多礼,孤这次本来就是微服出巡,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齐氏含笑点了点头,朝身后中年奴妇看了一眼,“快去请王爷过来。”
中年奴妇忙退了下去。
秉退下人,齐氏施施然又朝司马天熙施了一礼,在司马天熙对面坐了下来,轻轻一笑,目光之中隐有缅怀之意,“陛下与先皇长相倒有几分相似。”
司马天熙微笑,“母皇逝世之前也曾提到王妃娘娘的,一直都想将王妃娘娘接回都城,但王叔守护皇陵职责极大,王叔与王妃娘娘鹣鲽情深,总不好将你们分开。”
齐氏美目之中掠过一抹激动之色,解下手帕轻拭眼角,美目之中俱是朦胧水色,盈盈似泣。
“先皇对我夫妻二人如此看重,我们自然是时时念想,只可惜先皇与我一般大小身体又向来康健却早就登了极乐。说起来,真的是让人难过不已。”
她的神情很真挚,真挚的看不出丝毫破绽。
“小心有诈。”冷和忽的开口。
司马天熙略略抬眼,看了一眼过去,冷和眉头轻蹙站在齐氏的左侧,朝司马天熙微微摇了摇头。
他自幼便在皇室之中成长,天启一直都是女皇专政,相较而言地炎混乱的宫廷斗争好上了许多,况且司马天熙又是独子,更少接触这些东西。但冷和不同,他经历的太多,也看的太多。
虽然眼前齐氏表情很是真挚,似乎是真真切切的感怀先皇,但他总是觉得,这个齐氏身上似乎透着一抹古怪。按道理来说,同是一胎所生,长姐贵为天启君王,二姐虽然境遇与她一般,但到底留在都城霍家,享受荣华富贵,而自己最为娇弱却被放逐到东南山这片荒凉之地。偏她表现的如此淡然,怎能不让人觉得奇怪。
齐氏的眼眸顺着司马天熙看过去,却只看到内室的珠帘,困惑道,“陛下在看些什么?”
司马天熙旋即就将眼转了开去,淡淡微笑,“王妃娘娘莫要伤心,母皇一直担心王妃的身体,若是王妃因为伤心而伤了身体,若母皇死后有灵也是于心难安的。”
说话间,内室门帘被掀了开来,霍凤慢慢走了出来。
齐氏误以为他是在看霍凤,美目之中掠过一抹了然,才欲说话,就见司马天熙扫了一眼过来,那眼神满是阴鸷之色。她心中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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