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熙微讶,“什么意思?”
沈今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将心中的痛苦纠结掩了下去,再睁开眼时,眼中已经平静无波。“是沈今逾矩了,还请陛下恕罪。”
若是他都不能认出你来,那么,这样的一个男人又哪里值得你牵念,倒不如,彻底与这里脱离了关系才好。
沈今眼里闪过一道冷芒,当着司马天熙的面,将手中小篮直接往旁边一扔,香烛纸钱登时从蓝子里滚了出来,落了一地。匆匆告了声罪,居然就这么离开了。
司马天熙看着沈今的背影,心中忽的一动。
“裴子严,借尸还魂一说,你信还是不信?”
裴子严迟疑了下,小心翼翼的觑了司马天熙脸色一眼,一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本来奴才肯定是不信的,可是自从经历过闻人国主一事之后,仿佛又是不得不信了。”
不得不信?好一句不得不信。
司马天熙不置可否,慢慢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若是我说如今的霍凤不是昔日霍凤,你说可值得信?”
明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说出了口,反倒觉得再自然不过。可是如果她不是霍凤,那那些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事情她又怎么会知道,除非……这世间果真有借尸还魂一说……
霍凤秉性大变,是在服食了鸩毒之后,醒来以后便变了一个人一般。
如今,中了一记飞镖之后,醒来之后却也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死了两次,死了两次……
心中的杂念越来越多,纷纷杂杂的在大脑之中显的乱七八糟的。抬眼四望,却是看见柳如言暂住的屋子,柳如言探查之后便一直足不出户,他甚至没有告诉他探查的结果。
心念一动,他转而就拐进那个院子。
裴子严指指屋顶,“陛下,他在那里。”
但见屋顶之上,有一红色身影仰睡在那里,手中端着一壶酒壶,神清气爽的很。
司马天熙微怔,纵身一跃便已经跃到屋顶之上。
柳如言斜睇了一眼过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堂堂一国之君不睡觉爬屋顶,传出去,恐怕会丢了天启的脸面吧。”
司马天熙微微一笑,伸手夺过柳如言手里的酒壶,端坐一饮,道了声,“这酒可算不得好。”
“王府里的酒,本来就是极好的。”他瞥向司马天熙手中的酒壶,酒壶极美,翠玉绿盏说不出清冷之色,“偏偏被我喝了,到如今,旧瓶装了新酒,却还让人误以为是美酒。你道,是不是滑稽的很?”
司马天熙忽而定定看过去,“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们有许多东西欲语还休?”他顿了顿,“我们之间的交易呢,你答应了之后却从来没有找过我,这是不是代表交易破裂?”
柳如言大眼之中俱是清冽之色,脸上神色也跟着淡漠起来。他忽的坐起伸手夺过司马天熙的酒壶,冷冷哼了一声,“你自己的女人,为什么不自己去管,关我什么事情。”
“柳如言!”司马天熙除了霍凤以外,哪里受过旁人这般侮辱,俊雅眼中登时露出一抹薄怒之色。“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砍了你!”
“只要你愿意,我的脖颈双手奉上。”他忽的一笑,笑意却是不及眼底,低斥了声,“睁眼瞎!”
司马天熙尚未反应过来,柳如言已经施施然站起身,身子陡然跃入空中,身姿妙曼恰如红莲盛开,清妍不可方物。转瞬之间便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裴子严小心翼翼的觑着司马天熙的脸色,“陛下,你这是?”
司马天熙忽然低低道了一句,“为何,我倒是觉得他骂的甚对?”
霍凤是他自己的女人,他却要拜托一个根本与他们无关的人去调查霍凤的身份问题,果然是骂的极好了。
裴子严彻底哑然无语。陛下是不是这段时间休息的不好,糊涂了,居然觉得柳如言骂的甚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