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算了,乏了,回去吧。”
回到屋内,霍凤已经在屋内等着了,端坐在梳妆镜前把玩着一方玉球,一见他回来立刻将玉球搁了下来,浅笑莹然的回过头,“回来了?”
司马天熙定定看着她,明明是相似的长相,可又真的是哪里不同了。
他揉上额角,只觉得太阳穴抽痛不已。
霍凤慢慢走了过来,浅黄色的长裙曳地而行,摇曳出许多风情来。这般的风情,却是霍凤以往从不曾有过的。
霍凤慢慢环上他的肩膀,视线却是落在那方红色玉球之上,敛眉而笑说不出的恣意。
竺墨闷闷的看着霍凤示威似的搂住司马天熙,左顾右盼就是不看她。
越看越生气,越看越觉得司马天熙是头猪!
接连几天居然还认不出来,说什么海誓山盟,说什么不管她是什么样他都一样爱她,通通一些废话。
心里忍不住泛着些微的酸,酸的她心中发恼,一脚踹上那红色玉球。
玉球居然发出嘶啦一声声响。
竺墨的眼睛蓦然瞠大。
咦,居然这么不结实。
司马天熙皱了皱眉头,“什么声音?”
霍凤抬眼,也跟着皱眉,“怎么了,我没有听到啊。”视线落到红色玉球之上,却见那个女人整个人趴在球壁之上,像个青蛙一般。心中忍不住嗤笑了声,伸手拉住司马天熙,“我们早点休息吧。”
双手勾缠而上,才准备将嫣红红唇送上,司马天熙头往旁边一侧,巧巧躲了开去。
霍凤一怔,“你怎么了?”
司马天熙抚着眉心,“没事,只是今日被吵的太多了,有些头疼罢了。睡了罢。”
灯火熄灭,房间里面登时清静下来了。
又等了一会,床榻上人的呼吸已经变得混匀而绵长,想来也是睡着了。
竺墨舒了口气,含怨瞪了床榻上司马天熙一眼,他倒是好的很,睡他的觉,而她却被困在这个东西里面出不去。
等等。
竺墨双目蓦然瞠大。
刚才被她踢中的地方出现一道裂纹,而且那道裂纹愈来愈大愈来愈宽,再过了一瞬,她整个人似乎被一个力量倒拎住了一般,又是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她居然已经跌坐地上了。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足足关了她一下午的红色玉球,没想到居然这么不结实。
心中忽的忆起黑衣人临死之前念的咒语,难不成是因为咒语的缘故……
忙不迭的爬坐起来,理智告诉她她应该赶快离开,顺便去偷走骨灰盒,然后再进行的转魂大计,转魂结束之后她定然要一脚踹了那个不长眼的司马天熙,居然可以将妖女看成“圣女”,简直是岂有此理。
床榻上忽的传来一阵沉吟。
心中忽的一揪,决心往门外的脚步慢慢往回挪,不甘不愿的挪到床榻边缘。本以为定会被小胖儿口中皇族之气给弹走,没想到一路畅通无阻,居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就着长廊外隐约的灯火,约略可以看得见他的轮廓。
他……似乎瘦了很多了。
眉头纠的死紧,却是丝毫没有以往的平静酣然,是在做噩梦罢,表情都纠结起来了,纠的让竺墨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平。手堪堪要碰到,忽的收了回来。她是真的疯了,她现在可是魂了。
女人,你的名字果然是心软啊。
竺墨万分唾弃自己的立场不坚定,不过是看了他皱着眉头而已,心就软下来了。
“霍凤……霍凤……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含糊不轻,竺墨往前凑了好一会,方才听的清楚。听是听清楚了,却是让她心忍不住一痛。
他知不知道他到底在找哪个霍凤呢,从头至尾,她一直都是个冒牌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