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珂亦面色沉重,道:“这佛前长明灯可保夫人死后享福报,不坠恶道,投生做人,能出生在尊贵的佛化之家,保夫人一生平顺。如今无故熄灭,总是不妥,依我看定是夫人在天有灵,思念大姑娘,这才借此相示。”
慧安闻言面色一冷,瞪向杜美珂,喝道:“父亲与我说话,你一贱妾插什么嘴!你这是和谁你啊我啊的?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杜美珂闻言气的咬牙切齿,狠狠瞪着慧安,待孙熙祥蹙眉瞧了她一眼,才满面委屈地低了头。
孙熙祥这才回头,叹声道:“珂姨娘说的也是为父所想,为父的意思,宫宴是不能耽搁的,但你母亲既想念你也不能不全了孝道。不如便叫方嬷嬷先走一趟,去寺中先带你为你母亲祈福念经。待宫宴过后,你再到寺中住上两日,全了你母亲的心愿才好。”
慧安虽知这是两人在寻她麻烦,不定又打什么主意呢。但这事却也容不得她说个不字,不光是孝道压着,她若敢说个不字便是大不孝,只事关母亲,她不应心里也是难安。
故而慧安闻言便起身点了点头,福身道:“此事女儿知晓了,下响便给方嬷嬷收拾下叫她先往寺中去。”
孙熙祥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再多留又交代几句便和杜美珂一道离去。
慧安冷眼见两人出了榕梨院,不由蹙眉神思,秋儿已面满愤恨的道。
“也不知这珂姨娘又要起什么幺蛾子。如今她已没了娘家人撑腰,姑娘,不如咱们想个什么法子将她赶出府去,也落个眼前干净。”
赶出府去?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她,对杜美珂这种人就该叫她好好活在世上,尝尽了人间冷暖,享尽了众叛亲离的滋味那才叫妙。
故而慧安闻言只是一笑,道。
“且看看她要做什么吧,乳娘也不必担心府中,只管去寺里休息几日也是好的。秋儿,你们几个去帮忙给嬷嬷收拾一下,这几日天越来越寒,多带些防寒的衣物,这会子寺里的炭也不知宽裕不宽裕,你去寻下乔管家另外给嬷嬷带上一篓子好炭。”
待秋儿几人退下,只留了方嬷嬷一人,慧安才道:“去寺中几日也好。乳娘,每年年节前柳姑姑可都会往栖霞寺代太后念经吃斋为百姓祈福的,今年虽说太后病了,但我料想便不是柳姑姑,太后也会派程姑姑,或是身边其它的得力人往寺中去。乳娘到了寺中不妨多走动一二,再来前些时日我说的关于开棺的事,也该安排一二了,我不想久拖,倒不如趁着这次出府一并办了的好。”
方嬷嬷自那日后也曾劝过慧安多次,最后开棺验尸的事倒是被慧安给说服,如今闻言倒是没再多说,只点了点头,道。
“姑娘自己个儿在府中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慧安却一笑,“乳娘放心吧,如今府中已不比以前,下人们却是安生多了,我料那珂姨娘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她这两日只忙孙心慈参加宫宴的事,只怕已是分身不得了。再说还有那四个丫头在呢。”
方嬷嬷想了想,觉着慧安说的也颇有些道理,又想到这些时日慧安长大了不少,行事思虑都极为周全,这才笑着点了头。
待下响方嬷嬷刚离开府,夏儿便神神秘秘地揣着一封信进了屋,那信却是丁二汪新送入府中的。
慧安见了信,心口便是一阵急跳,令秋儿守住门,这才匆匆打开了那信。信果然是沈峰所写,上面只歪歪斜斜地写了两行字。
慧安本还不明白怎么这么快就会有了回信儿,却原来沈峰现在已经在进京的路上,算算路程最晚来日上午定然能够进城。
沈峰那信只说即日便可到京,一切待见面再叙,寥寥数字,不过一张薄纸,别提写到什么动情的话了,便是一句问候的话也没有。
慧安本捏着那薄薄的纸心中还七上八下,要知道她给沈峰的那信可是斟酌来斟酌去,用心写了足足有三四页之多。故而慧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