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孙熙祥的话已是信了大半。
沈峰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孙熙祥竟说不出话来,倒是童氏一愣之下已一脸怒容的冲了上来,愤怒地指着孙熙祥怒骂了起来。
“妹婿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那殿中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尚不清楚,妹婿就迫不及待地将屎盆子往自己亲生的姑娘和侄子身上扣,口口声声地说是为了女儿,可你这哪里是为女儿着想之举?安娘如今正陪着鲁国公夫人说话,我家老二应我吩咐回院子与我取药过来,他二人又怎会在此?你睁眼说瞎话,污蔑我一家人无妨,但怎能如此诋毁自己的亲生女儿,这真是天理何在!你说!你到底居心何在!”
童氏说着已有怒极欲上去和孙熙祥厮打的样子,丫头们忙拦住了她。
而众人闻言也觉出不对来,发生这种事,凤阳侯府的主子丫鬟竟无一人进殿中善后,如今还敞开着大殿任由大家瞧着那女子露着小腿躺在地上,这……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那地上躺着的真会是凤阳侯府的沈大姑娘?
若真是,童氏的话也不无道理啊,孙熙祥这话倒似笃定那地上躺着就是沈大姑娘,而且还认定那方才从内室逃走的人影是沈家二公子,这……这倒真像是故意往人身上泼脏水呢。
孙熙祥闻言心中一慌,也怪自己太过得意,太过心急了一些,露了些许破绽出来!
只是此时他只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一点都没怀疑屋中地上躺着的会不是慧安,事情被他算计的好好的,如今已成定局,一会儿待他的人将逃跑的沈童捉拿回来,再叫大家瞧见殿中的慧安,便是大家心中有疑惑也无妨,反正沈峰预谋侯府财产,叫儿子行龌龊之事已被这么多双眼睛瞧见,容不得他抵赖。只怕不出半日,此事就会传遍京城。
到时候不用他动手,光众人的口水和关元鹤的雷霆之怒,关府的发作,就够沈峰吃上一壶了。
至于沈慧安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孙熙祥是一点也不担心,反正发生了这种事,便是她现在还留着一口气在,以后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更别说替自己伸冤辩白了。
孙熙祥心中正得意,却与此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家为何都守在此处?”
已心中冰凉和聂霜霜握着手站在鼎北王妃身后的文景心闻声迅速扭头,却见慧安含着笑俏生生立在人群外,正眨巴着明媚的大眼睛奇怪地瞧着众人。而她身边则是一身华服的鲁国公夫人,还有鲁国公府的二小姐。
众人回头瞧见她们皆又是一阵抽气声,而孙熙祥已是愣在了原地,接着他又惊又惧地抬手指着慧安,竟冲口而出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慧安闻言却一脸茫然地一笑,眨巴着眼睛冲孙熙祥不慌不忙地福了福身,这才道:“将才二小姐的衣服不小心沾了酒水,女儿陪着她去我那榕梨院坐了下,又陪着鲁国公夫人说了一会子,这才没能在园子中招呼众位小姐,还望父亲勿恼。”
她言罢见孙熙祥仍旧一脸震惊地瞧着自己,又见众人表情怪异地也盯着自己,不由又诧异而惶然地上下瞧了瞧自己个儿,这才冲鲁国公夫人问道:“夫人,可是安娘脸上沾了什么物事,怎么大家都这么奇怪地瞧着我?”
鲁国公夫人也是一脸诧异,此时童氏已是满脸泪痕地奔了上来,抱着慧安只一脸心疼地哭道:“我可怜的孩子……怎如此不招人疼……可怜的孩子……”
她哭的可谓肝肠寸断,偏那话又不清不楚的,直叫人浮想联翩。
而孙熙祥此刻已是一脸惊惧,却与此时,屋中再次发出一声女子的尖叫声,竟是那屋子里躺着的女子醒了过来。
众人闻声望去,正见那女子坐起身来,似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散乱,惨叫着抖动着双臂预要拿残破的衣服遮挡住露出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