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日来忙于整饬侯府内务,虽有童氏在旁帮忙,但到底她才是侯府的正经主子,大事小事还是慧安自己揽下的多。这十多日来,慧安虽面上不显,但实际身体和心神都已绷到了极限,早就有些承受不住。
孙熙祥就罢了,可关元鹤是慧安在乎的人啊,如今连他都对自己这般,这叫慧安心中怎能不伤心难过?
听他吼自己,还捏地她手腕生疼,慧安就觉着这人定是后悔了,定是厌恶了,登时一股子委屈和怨气涌上心头压都压不住地爆发了出来。
故而慧安猛的就发起狠来,挣扎着便欲踹开身上压着她的关元鹤,两脚死命地踢打,两手挥舞着不管不顾就往关元鹤身上又抓又扯,又捶又砸,口中更是没个遮拦地叫喊着。
“你放开我!我就是这个样子的!当初在端门我能一鞭子将那东姜人的喉咙戳穿,你便该知道我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我就是阴险,就是个残虐嗜血的,我连生身父亲都能算计,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我藏把刀在床上怎么了!你不喜欢,想要那乖巧柔顺的,谦恭贤淑的就别进我的门啊!你不是不理我了吗,不是生气要走吗,干嘛又回来欺负人!你走啊!”
慧安连撕带打,但到底还存了些许理智,声音虽是吼出来的,但却是刻意压低了几个音儿。
倒是关元鹤本见她安安静静地躺着不言语,哪里能想到慧安会突然发起狂来?当即就被她挣脱了钳制,接着慧安便连踢带踹,连抓带捶地招呼了上来。
关元鹤何曾见过这样的女子?竟是生生愣住了,由着慧安在他身上发狠地折腾。
而慧安捶打半响这才发现关元鹤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回过劲儿来一瞧,正见关元鹤坐在床上,一张俊美面孔青黑一片,蹙着眉,正目光锐利地瞪着她。
而他的头发本是用一根发簪固定着,如今竟也被她扯得落了几缕碎发下来,碧玉簪子斜着插在发上,身上的衣裳更是歪歪扭扭,那方才被匕首划开的衣服也给她扯得又长了几寸,一直裂到了腋窝下,露出一大片里衣来。
慧安瞧见他一身狼狈,全然没了以往的优雅高贵样儿,一惊之下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下子也来不及分辨关元鹤眼中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了,倒抽一口冷气,慧安想也未想腿往外一迈,身子就顺势滑下了床,狼狈地扑下床也来不及汲上鞋子拔腿就往外跑,瞬间人就溜出了数步远,眼瞧着便要窜到外间去。
关元鹤被慧安弄的一个头两个大,见她如闯了祸的老鼠般跐溜溜地就逃到了数步外,这才回过神来,忙探身去追。
慧安那小腿怎能抵得过动作敏捷又怒气冲冲的关元鹤,人还没出内室便被关元鹤自身后死死钳住了腰身。
其实两人这般状况,慧安又只着单衣,能跑到哪里去?
且不说跑出去会冻个半死,只她的闺誉就甭想要了!慧安哪里能不知这些,可她瞧见关元鹤被自己折腾成那般,就本能地想着要跑,如今被他从身后死死抱住,慧安亦是吓地面色一白,只想着完了,也不知小命会不会就这么断送了!
关元鹤将慧安自后搂住,禁锢住她的腰,便欲弯腰去抱她。慧安本能挣扎,却与此时外头响起一阵趋近的脚步声,很快地脚步声停在门外,那外头的人竟似要推门而入。
关元鹤何等耳力,先前就听到了那脚步声,他当即便对着慧安的小屁股狠狠一拧,慧安两眼顿时睁得老大,一下子就老实了,这下便也察觉到了外头的响声。
关元鹤自小失母,后又和父亲闹得水火不容,年纪小小就离家出走,过的虽不能说是刀口舔血、吃穿无继的日子,但到底也不算上悠闲自在。偏他是个心气高的,又早慧的很,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出人头地上。
人都说饱暖方思淫逸,他这会子却是刚刚算得上饱暖了,只他性情冷峻,生活历来自律。在军营中自是不提,回到京城后也因习惯未如京城贵介公子那般玩丫鬟,逛窑子,这就使得他年纪不小了却是没怎么和女子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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