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宁公主和姜红玉跟她商量时,便恐她会生了怯意,故而只是说都是女眷,只想作弄一下沈慧安。所以孟侧妃一下子瞧见太子,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脑子,当即就觉着自己被算计了,接着她才感觉到身上一凉,猛然回过神来,低头间便是一阵尖叫,抓着衣裳转身便往后冲。
那边姜红玉却也一脸惊慌,快步下了席案一把抓过宫女慌忙拿来的衣裳上前裹住了孟侧妃,孟侧妃已嘤嘤的哭了起来。
曲桥那边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关元鹤已是如一道闪电奔进了水榭,将慧安从地上扶起。慧安因方才正对着曲桥,故而却是瞧见了关元鹤一行,所以她见孟侧妃抓向她的襟口,这才一下子怒了,这才有了后面的反击。那孟侧妃的衣裳已被她拉扯了半天,根本就吃不起她那一拽,出丑是必然的。
因慧安方才已是怒极,不愿再顾及孟侧妃的什么身份了。她本以为端宁公主几人只想在这一众女眷面前羞辱她,见太子等人过来,这才一下子知道,端宁公主和孟侧妃根本就是想要她身败名裂,想要她死。
只怕那件被她换掉的衣裳必定是有问题的,因为她方才就不止一次地从孟侧妃眼中看到诧异。今日若非她警觉,这会子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所以慧安下手是一点都不留情。
此刻她被关元鹤扶着,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的味道,才觉出手脚发软来,只是感受到关元鹤盯着她的颇具威压的目光,慧安便有些犯委屈,也不知是承受不住他的目光,还是出于别的心思,她被关元鹤一双铁臂揽起来,当即便抬手捂住了关元鹤的眼睛,闷声道。
“你不准看!”
关元鹤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慧安那话指的却是孟侧妃,莫名的听着她那委委屈屈,外强中干,又似生恐闯了祸一般软软糯糯的声音,他方才心中的担忧生气便都烟消云散了,反倒是扯起唇角扬了一抹浅笑,揽在慧安腰间的手也轻轻拍抚了两下,随着他那动作,慧安的心当即就安定了下来。
水榭中登时静的有些诡异,只能听到孟侧妃的呜咽声,众人的目光多数都还盯在孟侧妃身上,面色不一,可多是幸灾乐祸的。要知道这样的事情可是不多,女人们最是爱看热闹,似瞧着别人出丑,自己能得到什么便宜一半。
方才眼瞅着孟侧妃和慧安在场上厮打的厉害,她们便知今儿定然是要出点事情的,倒没想到能瞧到这么一场好戏。至于还站在水榭外的男人们,瞧了这么香艳的一幕,又是太子侧妃,心中都作何想却是不知,只此刻多数面上都已换上了尴尬神情,只这尴尬中有多少是刻意装出来的却也不知。
太子醒过神来,整张脸都涨的通红,盯着孟侧妃的目光简直能吃人,他只觉着众人瞧向他的目光是那么的饱含讽刺和同情。想到方才在前殿上他听闻侍女禀报孟侧妃和众夫人在这水榭中玩角抵时,他对孟侧妃的夸口之言,太子更是觉着被甩了耳光,面上火辣辣的热。
他脑子轰鸣,还没想着此事该如何处理,便闻一旁淳王哈哈一笑,接着竟是拍着手,道:“太子,你这东宫要说也办过不少宴席了,臣弟瞧着也就今儿这宴席最是有趣。太子舍美供我等取乐,这是先贤之举啊,哈哈,要本王说这角抵还是要这般才有看头,也难怪先人颇爱此术。”
淳王的话直刺的太子咬紧了牙,一双眼睛血红,双拳紧握着哪里还有半点平日沉稳的摸样,偏淳王见他如此,还加把火的继续道:“香艳,哈哈,真真是白若莲藕啊……”
说着他便又瞟了眼正伏在姜红玉怀中嘤嘤哭泣的孟侧妃,一脸的意味深长。
大辉男人平日兴起时,同玩一个女人,或是互送美妾,互换美妾也算常事,在民间典妻的事也时有发生,妻子尤其能典当于别人,这玩个角抵露个雪乳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此事若说发生在寻常人家,也就是件小事,若是孟侧妃只不过是东宫一个小小的侍妾,那也当不得什么。可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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