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偏她是侧妃,是入了玉蝶的,将来太子登基她论理是要升为贵妃的,是实打实的太子的女人。
这可就不一样的,如今太子大庭广众的在的东宫被人给带了这么多顶绿帽子,岂有不生气羞恼的道理。
淳王那话更是一根刺,直刺进了他的心中,当即他便瞪向孟侧妃,怒吼一声:“哭什么!还不给孤退下!”
孟侧妃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闻言却是身子一僵,也顾不得地哭了,直吓得两腿一抖竟瘫倒在了地上,姜红玉忙吩咐婢女将她送到后面。
众女这才纷纷回过神来,冲太子请安。方才孟侧妃一出事,文景心便瞧出不对来了,她生恐慧安的衣裳也出事,当即便叫棉儿去寻了一件锦绣披风。慧安被关元鹤扶起,用披风裹住身子,这才也跟着跪了下来。
她心念急转,今日出了这种事,东宫已然出了丑,便不会再将事情扩大,让它自然而然地传两天博人一笑之后消散才是道理。若扩大事态,再闹到朝堂上,哪个真就没完没了了,这事也只会越传越广。
便是太子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他也只会当成一场意外来处理。出了丑,没有再敲锣打鼓四处张扬的道理。更何况,这事有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就是一场意外,只要她自己一口咬定不是故意的,太子又能如何?
她不过是一个内宅妇人,太子难为她,或是证实此事乃她有心所为,最后不过是她沈慧安得到些惩处,于太子也没什么好处啊,反倒会叫他更被人耻笑。
而且太子真要蠢的将事情闹大,非要闹到朝堂,扯上关元鹤。那她手中也还握着证据呢,慧安现在已经确定婢女先前拿给她的那件衣裳定然有问题,到时候打起官司,不定还能反打一耙,告太子一个治家不严,纵女眷侮辱朝廷命妇的罪名,到时候只怕太子的贤名也是要受损的。
衣裳是太子妃等人谋害她的铁证,但她方才那一抓,谁也判不清她是刻意还是无意,太子妃她们根本就没抓到实质性的证据,慧安也不怕。
当然,此刻慧安却是万不会傻地去说这是一场安排好的阴谋,是孟侧妃先设计自己的,因为那样就坐实了她羞辱皇亲的事实。便是有理也变成无礼了。
今日这角抵场上的事就是一笔糊涂账,全看各人心中怎么看了,哪里能掰扯的清楚。
慧安想着这些方才有些慌乱的心已经渐渐沉定了下来,她眼眶一红也哭了起来,身子瑟瑟发抖地道:“殿下息怒,今日之事全怨臣妇,臣妇没能站稳,自己摔倒还连累侧妃娘娘,出了这等意外,还请太子责罚臣妇,原宥侧妃娘娘。”
太子闻言这才瞧向慧安,慧安被他锐利的目光盯着虽心中想的清楚,但到底太子是高高在上的储君,她被一盯还真就有些胆怯,不觉就僵了一下。
太子还没说话,关元鹤却错身一步也跪了下来,高大的身体刚巧将身后的慧安挡住,沉声道。
“臣愿代妻子领罚,请太子殿下降罪臣下!”
太子见此便将目光收回落在了关元鹤身上,他双眸眯起,却迟迟不语。
他此刻哪里能降罪,人家都说了是一场意外,这请罪的话不过就是个场面话,他若真就降罪了,那才是公私不分,滥用权力,苛待下臣,这太子也别当了。此事他虽有气,但却不能亲自出面。
端宁公主见太子迟迟不语却是有些急,可她还没能上前太子锐利的目光就盯了过来,端宁公主一吓,到嘴边的话便又咽了进去。只是狠狠地瞪向了慧安,一脸的不甘。
她本以为今日定然能叫慧安出个大丑,这大庭广众的若是她袒胸露乳的模样叫这么多人都瞧见,她倒要看看沈慧安还如何得宠,还敢怎么嚣张跋扈!沈慧安不是关元鹤的宝贝吗,她就要亲手毁了这宝贝,倒要瞧瞧这么个残花败柳,他关元鹤还宠着疼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