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都是奴婢们瞎猜,少奶奶和爷没事便好。”春儿也道。
秋儿见此,便笑着道:“少奶奶,那我们还去宁王府吗?天寒,少奶奶快些回去吧,若是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慧安闻言敛眸沉思,目光掠过清冷的长街。
一来关元鹤此番定然是找李云昶麻烦去的,那李云昶到底是皇嗣,慧安想着方才关元鹤冰冷幽深的目光便心中发寒,总也放心不下关元鹤,生恐他激愤之下会惹出什么事来,不去瞧瞧实在难安。再来,那名士宴服用五石散,五石散是燥热之物,服食之后极易动性,慧安虽信关元鹤此去不是为寻欢作乐,但也有些害怕他会犯下无心之过。
毕竟这个世道,男人在外头和花楼姑娘风花雪月一场,实和逗弄了一只鸟儿无甚区别,也没有哪个内宅妇人会吃一个妓女的醋。如舅母那般,舅舅留恋花街柳巷,舅母却也从不以为忤,只要不是在家中收通房,抬小妾,谁又会去和一个低贱的妓女争风吃醋。
可这样的事情,慧安却是也容不下的,前世她尚且能容忍李云昶有小妾,可现下只要想着关元鹤搂着别的女人,她便难过的几欲疯掉,便是一个妓女也不成。
若关元鹤也觉和妓女逢场作戏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犯下那等无心之过,慧安却不知自己该如何做了,故而最好的法子便是赶过去,她的男人她要牢牢看住!也叫他知道她不光容不下他心中眼中装着别的女人,便是他逢场作戏地多瞧她人一眼,即便那人是卑贱的妓女她也一样会难过,会容不下。
慧安想着便又驾马往宁王府奔去,冬儿几人见状倒是一愣,只她们见慧安已然奔远,便也不再耽搁,也紧跟了上去。
慧安到宁王府时,那几个小厮早已靠着门框打起了盹儿,冬儿上前踢了踢那小厮,小厮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快进去通报一声,东亭侯夫人前来拜见王妃。”
那小厮闻言一愣,定睛瞧去正迎上慧安清冷的目光,他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忙奔进了府。另有小厮将慧安迎进了府,往二门而去。
今日宁王生辰,宁王妃却也休息的晚,听闻东亭侯夫人前来拜会她倒是一诧,接着便笑着冲一旁的嬷嬷道:“早听闻这位东亭侯夫人受宠,依我瞧也不过如是,才刚刚嫁过去几日,男人已出来花天酒地了,这再有姿色的女人又如何?也就稀罕两三天罢了,不过这位东亭侯夫人倒也本事,竟就寻上了门,要抓男人回去,这是不是真的受宠不知,擅嫉倒是满京城的头一份。”
那秦小双是宁王的外室,还帮宁王打理着云裳楼的生意,她和沈慧安交好旁人许是不知,可宁王妃岂会不知晓,这通报的杨嬷嬷对此自也有耳闻,听宁王妃如此说,便忙笑着附和道:“王妃说的是,那凤阳女侯便是个不知女德是何物的,这位东亭侯夫人又岂会知道何谓贤良淑德?到底是粗门小户出身,及不上百年望族出身的小姐。王妃若是不想见她,奴婢便去回她,便说您歇了。”
宁王妃便出自望族,听闻杨嬷嬷的话自觉舒心,便呷了一口茶,道:“今儿我也累了,便不见她了,你去叫大少奶奶招呼着吧。她既来抓人,便叫她自到前面寻去,我若拦着还平白得罪了人。这男人哪个不好面子,东亭侯夫人寻到这里来,哪里会有好结果,左不过是自寻其辱罢了。”
杨嬷嬷闻言自是会意,忙应了一声,快步退出,自去禀了宁王府的大少奶奶丁氏。
这丁氏慧安前几日倒是在东宫已认识了,被她迎进花厅,她和丁氏寒暄了两句,便道:“家中有急事寻他回去,我这才匆匆而来,这么晚了倒是叨扰了少奶奶清净,实在是过意不去。”
方才杨嬷嬷已透露了宁王妃的意思,丁氏自知母妃这是恨沈慧安和那秦小双走的近,欲给沈慧安下绊子。沈慧安这会子前往前头寻人,哪里会有好果子吃?东亭侯便是再宠妻,也没这个宠法,不发作沈慧安只怕会遭人耻笑,而且这男人出来寻乐子,女人后脚便跟了来,是个男人也容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