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哪里还有半点当年的娇美和可爱,瞧着倒似年仅双华的妇人,瘦的皮包骨头,显得整个人都有些沉郁,现下正不停地冲那几个小厮哭喊着恳求着什么。
显然春儿也瞧见了她,靠近车窗道:“少奶奶,是孙心慈,可要奴婢去瞧瞧?”
新雅见慧安瞧着那边出神,便跟着瞧了过去,知道慧安必是认识那哭喊着的女子,便停了话,自顾地四下瞧起街头热闹来。
慧安令马车停在一处巷口,春儿便快步而去了。半响春儿回来,却是道:“少奶奶,听闻孙心慈前些日子被马公子送给了吏部左侍郎家的二公子当小妾,结果刚被接近府里便就查出了身孕,这便被赶出了府,她回到马府,却被拒之门外,那马少奶奶说她身子不干净了,谁知腹中是哪里来的野种,竟是不让进门,如今她正求着让那些小厮带个话想见府中老太太呢。”
慧安闻言扬眉,这才留意到离此处隔两条巷子正是马府所在。
那日在马场上见马鸣远的妻子来试探自己,慧安便知孙心慈怕是要倒霉,却不想那马夫人竟是本事地令马鸣远将孙心慈送了人。马鸣远也是混账,当年孙心慈刚过府倒也宠了两日,如今竟是如此的无情。
若是孙心慈这孩子一早被查出却还能母凭子贵,如今却是……
见那边孙心慈还在哭求,慧安也无兴趣再看热闹,正欲吩咐开车,身旁一直安静呆着的新雅却突然惊叫一声,“可让我逮到了!”
新雅说话间竟就要往车下跳,慧安一怔忙拉住她,“急急慌慌的你倒是要做何啊?”
新雅这才匆匆回头,道:“我瞧见他进了那边的花芳阁,这些日他一直躲着我,今儿我定要堵住他不可!”
她言罢便又欲往下跳,慧安自知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闻言瞧了一眼路边的八角两层小楼,有些无奈的笑了下,道:“那花坊阁你去不得,你乖乖在这里侯着,我叫我丫鬟进去帮你唤他出来可好?”
新雅闻言一愣,接着又瞧了一眼那花坊阁,道:“那里是青楼?”
花坊阁倒不算青楼,只是一间茶社罢了,可这茶社里头却全是美娘子,男人们吃茶聊天之余逗弄下美人却也是有的,故而不算什么正经之所,慧安自是不愿新雅一个姑娘家莽撞地冲进去。
故而见新雅吃惊地瞪着眼睛,便道:“倒不算青楼,只也不是你个姑娘家能去的,你听话,在此等等。”
新雅闻言却是不以为然,道:“你那丫鬟一去,他一准儿又跑了,姐姐是不知道,他可精了,既不是青楼他进的,我便也进的!”
她言罢竟是不待慧安相劝,甩袖跳下车便匆匆地冲街那边奔去了,她那几个婢女显然对她这种风风火火的性子极为熟悉,也一阵风地跟了上去。
慧安见此有些头皮发麻地靠着车壁揉了揉额头,而那边新雅已经直接冲了进去,也不顾茶楼中客人怪异的目光,问清楚钱若卿的去向便直冲那雅间而去。
雅间中钱若卿正搂着一个穿月白纱袍的女子吃着酒,门突然被撞开,便见新雅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晶亮亮地瞪得他,接着便笑了起来。
雅间中另外两个公子见他闯进来,惊得忙去推身边女子,慌乱不已,钱若卿却只蹙了下眉,别开目光兀自喝了唇边清酒,这才又瞧向已大步进了屋的新雅。
他身边的女子自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加之新雅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故而她一愣之下便欲站起来,倒是钱若卿将手臂一紧,把她整个钳固在了怀中,瞥向新雅抿唇道:“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回去吧。”
新雅见他那摸样倒也不介意,面上依旧挂着笑意,竟是自行过去拉开一把椅子一屁股便坐了上去,接着便冲钱若卿扬眉道:“你送我,我便回去。”
言罢也不待钱若卿反应就去冲那两位有些惊吓过度僵坐着的公子摆手道:“这地方不错,茶也蛮香的,煮茶姑娘也美,真真是好去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