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处……”
她言罢似才发现那两位公子还愣住,便又道:“我是安乐郡主,两位公子自管吃茶便是,莫要多礼。”
那两位公子闻言才愣过神来,却是纷纷起了身,冲钱若卿道:“咱们来日再叙,来日再叙……”
言罢却是匆匆而逃,钱若卿只点了下头,瞧新雅一副赖在这里的模样,不觉有些无奈,推开怀中那姑娘,叹声道:“你怎寻到这里来了?”
新雅见他终究是叫那姑娘离开了,不觉笑容越发灿烂,却道:“我和慧姐姐一起去鼎北王府,刚巧便瞧见你了,可见是缘分使然,若卿哥哥也莫躲着我了,躲也没用呢。”
钱若卿闻言一口茶便喷了出来,瞪着新雅问道:“谁?你说你和谁一起?”
新雅见他这般倒是一愣,接着才道:“东亭侯夫人啊,这会子慧姐姐还在下头等着呢。”
钱若卿听闻慧安在下头,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舒了口气这才起了身,道:“走,走,走,我送你回府!”
言罢他已是大步出了门,新雅若有所思地瞧着他的背影,半响才扬了下眉跟着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街头,钱若卿一眼便瞧见了关府的马车,带着新雅便走了过去。
慧安等的无趣,便又去关注孙心慈那边的动静,孙心慈终是没能如愿令那几个小厮同情,自行哭着挽着包袱向街东而去。
慧安正令冬儿前去瞧瞧,留意下孙心慈去了那里,转眸便见钱若卿二人过来,她欲扶着冬儿的手下车,钱若卿却是两步赶上来拦住,见了礼,笑着道:“本该到府中探望的,奈何这两日事情有些多,倒耽搁了,夫人身子可还好?”
自上次钱若卿送了那么一副镯子,后来宁王府中关元鹤闹了那一场后,慧安便有意地躲着他,先前因南方马场之故,钱若卿倒也到关府去过两次,之后慧安便将马场之事尽数托给了夏儿和春儿。钱若卿倒似也有所觉,两人便再没见过。
近来关府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慧安中毒,累及腹中胎儿,怀恩大师亲住关府为她调理,这些钱若卿自是都知道,也着实担心,可无奈每每只能从别人口中探知一些她的消息。
如今在此碰上,他虽竭力克制,只眸光中仍旧是透出了几分关切和热度来,慧安闻言忙做一笑,道:“劳靖北侯惦记了,已是大好了。”
钱若卿见她虽笑容依旧,但言辞客套,不觉心中一揪,早先她未嫁之时还能借着嬉笑之态唤上一声安安,待她出阁,尤且忍不住表现出熟稔之态,如今却是连这一点熟稔都不能了吗?
钱若卿心中苦涩,张了张嘴终是没再多说什么,只冲一旁瞧着他们的新雅道:“你到鼎北王府有事吧?这丫头指定又是偷跑出府的,我送她回去了,夫人勿需理她!”
这事情,定国夫人病着,而慧安自己又怀着身孕,也就新雅这没头没脑的会以为慧安是去寻人作耍,故而钱若卿言罢就盯向新雅,道:“走吧。”
新雅既遇上了钱若卿,自没有再追着慧安的道理,闻言跟了两步却又回头冲慧安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一脸灿烂笑意跟着钱若卿一蹦一跳地走远了。
翌日,慧安刚起来,正欲和关元鹤一道去福德院请安,方嬷嬷却匆匆奔进来,道:“爷,少奶奶,前院周管家来传话,说是皇上身边的全公公来了,说是圣驾如今已经出宫正往府上来呢,让主子们赶紧准备着接驾!”
慧安闻言一愣,关元鹤已是抚着她的头发,道:“想来是为老爷辞官一事,你穿戴着,我先去祖母那里瞧瞧。”
关白泽的辞官折子递上去,却一直都留中未裁,如今贤康帝亲来府上,一来是为看望定国夫人,再来怕是关白泽辞官一事要有个定论了。
慧安点头,关元鹤已大步而去,待他回来时慧安已换上了诰命服,头上戴着一头珠钗,瞧的关元鹤蹙了下眉。见她面上未曾化妆,这才点头道:“一会子接了驾你便回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