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坐在沙发上,心里升起一缕伤感。
昨夜一定是酒多了,对于林娇娇,心中积郁着感情;而对于慕容轩,岭南官场的不断变化,让他的心灵一直处于一种无法排遣的压抑之中。
而且,作为一个正当年的男人,自从汪雨走后,他一直守着。守得太久,却被林娇娇点着了,接着只有燃烧,只有焚毁了。
慕容轩现在想到这些,脸上一阵阵发烫。在他的心目中,他所热爱的林娇娇,已经永远地停在了十年前。昨夜的林娇娇,也许只是一个幻影,只是一个梦中的相会罢了。然而,那一切又是真实的,那澎湃的波涛,那奔放的激情,那升腾的血液……
慕容轩的手摸到了韩婷婷送给他的书,心像被突然刺了一下,颤抖起来。
翻开书,韩婷婷的字像一片片小小的木棉树叶子,清新可爱地飘动着。
慕容轩拿出手机,给韩婷婷发了一条短信。本来他想写长些,但是却觉得没有什么话可写,就只写道:“谢谢你的书,祝你快乐!”
刚合上手机,林娇娇的电话到了。慕容轩接过来,林娇娇告诉他,她已经离开岭南了,谢谢书记。慕容轩让她路上保重,收了线,心里却翻起别样的滋味。
想到汪雨,慕容轩不禁叹了口气。
田欣住在省立医院高干病房。医院的副院长陪着慕容轩进去,一进门,就看见田欣正侧坐在病床上,人是明显地瘦了,两腮都往里深深地凹了下去。
慕容轩与田欣打了招呼,田欣看得出来很高兴,一个劲地让慕容轩坐。
慕容轩就坐在床边上,转达了高放书记和李强省长对田主席的问候。田欣说:“你看,你这么忙,还跑来!”慕容轩说:“我刚才特地问了院长,他说你的情况不错。这我就放心了。人哪有不生病的,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秘书长这是安慰我,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不过也好。正好适应适应。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啊,这些年一直在官场风风雨雨的,其实没什么大意思。回过头来想想,平安才是最大的福。你看李弘,还有陈锋,就是想不通嘛!”田欣说着望望慕容轩。
慕容轩接着道:“是啊,田主席说的是真话。”
“你看隔壁那床,住在床上的那个人昨天走了,八十多岁。他住院的时候,来看望他的人不断。一问,都是他的学生。我以前在组织部时,也提拔了一大批干部,如今……唉,所以说官场无人情哪!”田欣有点激动了。
院长赶紧让田欣躺下,慕容轩又说了几句让他保重的话,然后将田欣的家属找出来,问他们还有什么困难没有。家属说都解决了,唯一的困难就是病人的情绪不稳定。
慕容轩笑笑,安慰说一定要耐心。病人都有一些小性子,由着他。关键是养病。
中午院长招待,吃完饭,慕容轩打电话给李静宜主任。李静宜不在北京,正在外地开会。慕容轩又找魏洪兴。魏洪兴也不在。
慕容轩打电话到蓝省长家去。保姆说婶婶被专案组叫去好多天了,一直没有回来。
慕容轩叹了口气,吩咐小韩直接买机票回岭南。
陪同慕容轩来的政协的几个同志,因为还有另外的事情,便留下了。
路上,小韩说:“听说蓝省长就在岭南?”
慕容轩也听说过,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根据他所掌握的情况,这种可能性很小。如果zhongji委真的把蓝省长留在了岭南,作为一个岭南省委常委、秘书长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陈锋目前还在岭南,就shuanggui在原来李弘双规的地方。其它一些处级干部也放在那里,省公安厅为此还专门增加了警力。
岭南就像一片风雨飘摇的叶子,动荡不安地悬在剑下。
晚上回到家,慕容轩不断地听到按门铃声。他没有开门。按门铃的人从外面打电话进来,他也不接。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后来索性关了灯。到了十点,他估摸不会再有人来了,就开灯上网。
慕容轩记得汪雨在有一次的邮件中说:空间改变一切。难道真的?
现在,就在昨夜,自己被改变了。
汪雨是不是也被改变了?汪雨在慕容轩的心中,一直是最最放心的那一类女人。
电脑的屏幕在慕容轩的眼前不断地幻化,他的手紧紧紧握成了拳头。
没有洗澡,慕容轩和衣躺下了。外面的虫声一声高过一声,仿佛一支支小棒子,不断地叩击在慕容轩的心上。岭南的夏夜,可能与以往的任何一个夏夜一样,到处都是宁静与平和。
可是,慕容轩知道,这宁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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