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人看到他,选择卖了他或救了他,但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了性命。可眼下实在是抱歉得很,“殿下,我很忙,我要先晕一下。”
好像还是晕在了他的身上。
梦里,到处一片殷红,我哭着要找到一个归宿,但那处都是墙。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四处碰壁。
那古怪的红色就在我面前,就像要吞下我,我“哇”的一声跑开,终是无处可去。直到有种和水一样温柔的液体涌进我的唇中,我开始贪婪的吮吸,很好的感觉,就像是温柔的抚摸。
我睡着睡着,睡出了野心想要去抓住那水一样温柔的根源何来,于是很是用了一些力气。那股温柔离开了,迷蒙中,我味了味其中道理,觉得人生本是如此,你太急于抓住的,你就会全速感知他的流失,他会很快离去,所以别抓的太住。
我作了一个动作,这个动作在梦中这样具体,动了动眼皮,然后看到一张很是苍白的脸。但苍白归苍白,太绝色,也不是今日今时方才绝色,他已经这样绝色好久了,我动了动唇,感觉到一丈以外风的逼仄,这样太难于呼吸了。
绝色的公子笑了笑,我可以听到游离于空际,他傲慢的心跳声音,一板一眼,我因要规避他的目光,抬起头,看到这是一个山洞,岩石骄傲而自由的生长,不像我这样力不从心。我觉得还是挪一个地方比较好,因这位公子的心跳真的是不同寻常,主要是因为我记起了那个非同寻常的时刻,我比濒危的他更早晕去。
我们仿佛蹲在尘世的边缘,唯有岩石是这样整齐的安排,而我根本已经腐朽。
只能用这种腐朽的眼神照看他,血已经流尽了的他。
他向我笑了笑,我觉得他还没有忘记那种与世间之笑别样不同的笑,真的是不容易,然后我也笑了笑,其实不知道是不是哭。
他静静地看了我好久,同我讲了一句我不知是该唏嘘还是该向他寻求道理的话,他说,“你这个样子,是当了很多年的奸细还真的是个新手。”
我看了看他眼中跳动得熠熠的眸光,不知道本是刺目的火焰为何到得他眼中会变得这样耐人眼色,但我不懂他的话,是真的不懂。
我默然不语,不是不想语出惊人,而是因为有点饿了,觉得这个时候激怒一个病人不太好。我期待他伤快点好,因为我看到他包的那个难看的伤口,完全取裁于我裙子外面的一个装饰。
其实,我早已厌烦那个老是绊倒我的裙饰。而如果他又欢快得像一个小马驹,我……
这么重的心事过后,我只是咽了咽口水,心情幡然过了冬天,扮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由于笑得过于严重,让我有点吃苦,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因为他的手上正有一个馒头。
我没有想到,他只有一个馒头,他为什么只有一个馒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只能目睹着他如何吃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