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他竟然不为所动。衣福云都算是高手了吧,连她都禁不住我抓痒。不过好像真是不行。这家伙一动也动跟块木头一样。
哦,是麻木不仁啊。我都要放弃了,他倒忍不住了,一把抓住我的手,笑得全身跟筛糠一样。
哈哈,原来是装的,还和我硬挺。我略一放力,猛然抽回手,又呵他的痒,哎呀真是大快人心,他痒得死去活来,左滚啊右滚啊,就要滚下床去了,只要再加把劲儿。
结果加不了了,手又被他抓住了,我手上一停,他缓了缓就不滚了,躺在床上大口喘气。我使劲回挣,他居然尽了全力来拉我。我一下子就扑进他怀里去了,到了他怀里,我们还在夺手,我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就是夺不回来。又用咬,他就把手举过头顶,带着我的手也举过头顶。我咬也咬不到,就用踢,可是他那两条腿更是气人,竟然将我的两条腿别在那里,这下我一动也动不了。然后他翻了个身,竟然将我压在了他身下。
他那么重,一压着我,我差点背过气儿去,大叫了起来,“衣福云,衣福云。”可是衣福云刚刚去给我买昨天吃过的马蹄糕去了。
这家伙是要弄死我。
我叫天天应,叫地地不灵。
天啊,我们近得,他热热的呼吸都喷到我脸上来了,现在我给他压得气都喘不上来了,估计一会儿就要断了。眼睛里全是他的眼睛,瞳孔孔穿过瞳孔。真是羞死人了。我正酝酿着要不要向他吐口水。他终于良心发现,坐了起来。不过这个坐,只到一半。我刚觉得喘上点气来,门口“啊”的一声尖叫又惊得我差点没脉。婉吉公主的侍女像见鬼了一样,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让开了一点,我气喘吁吁坐起来,好久才把气儿喘匀了,说成了一个“你”字。抬脚就想踹他,这次他没躲,让我踢了个正着。可到头来,还是我抱着脚在床上跳圈儿。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他良心发现一样,抱着罗成的外袍,乖乖走人了。不过我付出的代价可大了,眼睛呀,胳膊呀脚都青了好几处。连路都走得不利索。
第二天就要去洛阳,我本打算再读一页书就去睡觉。可婉吉公主的侍女给我端来了一个果子,可叹那么大一个盘子里面,稳稳当当蹲着一个果子。这个呀,我可没见过,黄软软的跟个鸡蛋黄儿似的,放在鼻子下边闻闻,清清甜甜的,没见过自然也没吃过。仕儿拿着它给我左瞧右瞧的,靠近我的脸时,一不小心溅出了一些汁液来,弄得我满脸都是,不用提鼻子也闻得到果香浓郁。我知道后宫娘娘们会用葡萄汁敷面,“这个叫什么。”
仕儿诚惶诚恐对我说,“是芒果。”
我笑着安慰她,“没事大家都是水果,有什么不一样的。”就用手将那些泛着香的果汁好好在脸上涂开了,凉丝丝,甜津津的舒服极了。想了想,干脆又弄了些擦到脸上,然后就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