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让人畅快的办法,而且手上也不会沾上什么鲜血,可以说是兵不血刃。”
我定定望着垂在眼前他的如云袭袭的袍角,银丝走线的短吻飞龙如摇如摆,似乎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是云里来雾里去的一般无二。
我该怎么办,此时些刻,拽住他的袍角,毫无节操地求他吗,可是求他什么,又允他什么借以相求。而且,些时已经是事中,即便是相求得利落也真的会有什么成果出现吗。大局已经展开,虽说是谋事在人,而成事毕竟在天,一切已经走上因果之路。
惶惶之间我跌坐在他袍角前面。觉得什么也说不出。这样也许才是最好的结果毋宁多说,不如安静,就安静于这已经蜕变得荒凉的尘世之中。
他慢慢蹲下身,扶住我的双肩,声音去了调笑之意,变得有些重,让人不堪负荷,他目光宁和就像是白雪与阳光温柔相处的时刻,缓缓地照到我身上,不让我融化,却我予我光辉。
我自觉我是亮了一圈有木有。
他的目光中的宁和不变,还是如温吞的水,相看之下让人觉得这种光泽一万年也不会改变。从前我是一个短视的人,这种短视的情绪发生在我和事物的每一瞬,大概是因为心中深藏着悲伤,看到什么都会越过生机无限想到凄凉之后,这样不好,这样不好,我一直提醒自己可是却没有办法让自己改变,所以我总以为世间的情份,如果得不到可靠的依托他们就不会长久。虽说我们此时被什么样的目光注视,但是你不可淳安于这个现状,因为没有一个现状不是流动的,也许甚至会比我们的想法更快地惊变。我说了这么说,其实的想到道理最简单不过,那就是即使我那么一刻入了他的法眼,但也总会有那么一刻,出了他的法眼。
不是缘浅情深,而是一此只是过眼浮云。这是不是一个公主的想法,尤其是她何其有幸痛苦地经历过家国之变,还能忘得一干二净, 像一个无事之人,在天地间快乐地巡游,只是偶尔之间,午夜梦回的神人交换之际,她会想起那么一点点,可是那到底是对还是错,却已经不能那么容易分得清楚。
我倚着他扶住我的力量,好好地深思一番,没有想出任何的结果,我已经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或许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要。忘却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可是我抬眼时,想到的是他又骗了我,这个人,他又骗了我,纵然相视以深情的眸子,可是一切不过是空言,我能信得了几分,也许这一切不过是如此的说辞。就只是我已经无力承受。
一天前我是以如此的想法对应李晖琢的毒计。
一天后,我换了一种想法,那就是我想要赶走李元霸。
人就是一种善变的动物。
但是我想这些不容易,因为跪在我前面的衣福云,正给我分析着天下大事,她说她错了,她以为李晖琢不爱我,就只是有一些喜欢我,那时在她理解得更多的就是他在利用我,于是她想要扭转这个局面想要有疏有导地让他爱上我。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浪费,因为那个想法已经由李将军早已经于某个时间段自行完成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说服他为我所用,重整大隋河山。她想了想,又补充着,其实这个也不会难,起码昨天之前她以为会很难,但是在那之后又发现,李晖琢其人就是不想吃亏的主儿,至今仍是长袖善舞,游走于三系之间。也就是换个说法,如果我们能以亲情相诱,就可以直接让他踏上第四条船。
我是那样的痛苦,但是,看到衣福云此时又哭又笑,又喜又悲的表情,还是分神去领略了一下她这是在发什么神经。
后来觉得,她这个神经发得不错,我也正想见李晖琢一面,只不过我想同说的是另一件事。继然要我担这个夫人的名头,我决定冒死做一件事情,虽然,前后想过,那都算作是非份之想,只是火烧眉毛时哪还管得了它是非份还是份内的,通通都要一起想了。
我打算的是让李晖琢真的参加李世民阵营,而之所以有这个要求也只是事关天下苍生与我自己无一分的干系。只因为,我会答应他此生都不再见李世民。如此说,看着是心系苍生,其实不过也是心系苍生,我早就已经不想再见李世民了,如今,以此为赌注,诚然算不得是吃亏,倒是,我许下的那个誓言颇有些分量。若违此誓,我愿殒身爱人剑下。
其实,我也在其中耍了个花样,如此说的意思也是个开脱,也就是说我没有爱人,那就安全了,还有就是我要是找个爱人,就找个不会拿剑的不就得了。所以这看似是个毒誓,其实无比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