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矛盾也就化解了。
从年初开始,陆小璟就一心一意想撮合我和长辈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得不偿失,却也尝到了甜头。
那天的晚宴和舞会,陆小璟不以泪水相*,自己绝不会花光半年的积蓄,请大家来玩一玩。何旭知道,王鹏阳也清楚我根本没有这个经济实力,晚上单酒水消费就上万元,在座的也就是陆小璟。不过,她确确实实为了我。战友们不来参加婚宴的理由也很简单,除了三位和我一起出国访问的战友外,其实他们单怵叔叔。我不在场无所谓,关键是军区司政后三大部的“酒司令”也不在,没人带队,谁也不敢擅自行动。她听了我的解释,定下烟酒归她,饭菜归我,达到战友们满意的标准。自己不得已,只好随了她的愿。
在军区招待所首长餐厅就餐是有行政级别的。别看在座的大校部长们断不了来吃一顿,如果不是够级别的请他们进门,大家就是想请客也得到别的餐厅,何况各位嫂夫人。
部队和地方不一样,森严的纪律,谁也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然而,从餐厅到舞厅,陆小璟进进出出的异常表现,不得不使我产生了疑问。她不可能请长辈们来这种场合,哪她等什么人?想来想去,我不由得想起和自己生死与共过,却早已反目成仇的两位战友。龙龙去叫来韩业荣,疑问才被他解开了。
“金戈,快坐。”二妞让了座,拉着陆小珺一起坐下。龙龙先递给韩业荣一听啤酒,说,“我得给你们安排个节目,唱和跳随便挑!”
“别介。龙龙哥哥……”
“怕什么?业荣,好好向你哥学习,什么都是锻炼出来的。”
说着,龙龙给梅梅和妞妞让了座,他高高兴兴地去了吧台。
“梅姐,你们笑什么呢?”
二妞开口一问,韩业荣接上却不好意思地说:“二妞姐,我下午跟上参谋长刚回来,进门就挨了训。”
“平平她爸为啥训你?……”
二妞接着问道,韩业荣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杜怀玉刚到师里当政委,李剑飞肯定忙。参谋长昨天下午去我们师检查工作,还去二营转了一圈,没说嘛。今天上午走到半路,又调头回去,专查师部中午有没人值班,一个团接一个团挨着打电话。我看参谋长挺满意的,下午回来就给李剑飞去电话聊了聊,好挨一顿剋。要不是王部长说晚上有活动,参谋长能训到我天黑。”
“活该!”金戈哈哈一笑,说,“让你没事找事,全师上上下下周末两天不敢睡,谁都怕参谋长去检查。”
“哥,有那么严重吗?……”
韩业荣说着站了起来,我笑了笑没吭声,金戈从龙龙手里接过端来的西瓜和啤酒,放在桌上说:“业荣,你现在打个电话,问问李师长在不在值班室,杜政委回没回家,说说你在干啥。”
“金戈,你就爱逗他。”
说罢,我起身为黄瑛的精彩歌声拍起巴掌。只见计彪和陆小璟一嘀咕,说:“《青春圆舞曲》!”
夫妻们一多半走进了舞池。
计彪报了幕,跟着黄瑛走到桌前,启开一听啤酒,连喝了几口,说:“梅梅,‘舞后’怎么能脱场?”
“彪哥,我就歇一场。”梅梅要过我的打火机,给计彪点上烟,说,“丫丫,我看你跟业荣就是稀里糊涂的爱,就唱《糊涂的爱》!”
金戈高兴地说,“我给你们弹琴,这首歌挺流行的。”
计彪说:“小金戈还会弹琴?”
黄瑛说:“彪哥,金戈连钢琴都会弹,二妞是他师傅!”
妞妞说:“二妞,露一手!”
二妞说:“彪哥,等一会,我上台弹一段《打虎上山》行吗?”
计彪装模作样地唱醉了,还翻了翻白眼球,逗笑了一桌人。
走进歌舞厅,唱一唱自己熟悉的歌曲,说一说自己家里的事情,跳一跳促进自己的血液流畅,循环往复,各得其所,无可厚非,保证在娱乐中增强人们的身心健康。
韩业荣和陆小珺挂上话筒,帮着金戈往前挪了挪电子琴,计彪目送三个人下了台,说:“下面……”他可笑地用话筒拍了拍自己的头,接着说,“她和我老婆是一个科的,我们还是半个老乡,光知道小名不知道大号。对不起,我请二妞弹一曲《打虎上山》!”
这一阵掌声比谁都热烈。
弹电子琴,要在演奏中不停地变换各种乐器和音调。二妞弹电子琴的娴熟成度,确实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二妞天生文静,三姐妹中数她长相漂亮,在家里勤快贤惠,在外面谦逊大方,有口皆碑。我从来不跟她开玩笑,小朱也很少和这位小姨妹嬉逗,老老少少都尊敬她。
我们当年刚认识,二妞想撮合梅梅和我的关系,叫上两位战友请大家吃面条。她比画的有鼻子有眼,医学院的女生宿舍楼里有“鬼”。自己天生胆子大,一个人坐到楼道的房梁上守夜。临晨两点多,还真的来了“鬼”。这个鬼身穿白大褂,长着三个头,两肩的是骷髅头,摇摇晃晃的,中间的黑脸眼球能动,口中吐出长长的舌头就跳上楼梯,从房梁下跳过去。我大喊一声,双脚刚刚着地,这个“鬼”也转过身,肩上挂着的骷髅头就甩掉在地,脸上挨了我一巴掌!也就是一巴掌,只见陆小璟舞动扫把,领着二妞她们几个就冲出宿舍门,一顿乱打。只见“工宣”队长爬在地上,还悲泣着哀求女生们找他的一颗金牙。
龙龙真实在,一直感谢我,经常不断地买条中华烟送给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