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璟又失踪了。我走过来,她就跟过来,计彪一说谢元德,我在人群里单找不到她的身影。
“大家静一静。”计彪从黄瑛桌边走上台,摘下话筒说,“黄老师今天凤体欠佳。下面,我请咱们军区非著名男高音歌唱家王鹏阳上场,第一支《北京颂歌》,第二支《怀念战友》,电子琴伴奏龙龙!”
王鹏阳和黄瑛的演唱水平,军区歌舞团专家评价是专业级的。可惜了两个人是业余爱好,从来不想当什么星。别看我们的交往很深,如果马五不领能歌善舞的老婆来看我,何旭提议去OK,黄瑛当着老同学献上《谁不说俺家乡好》,也引不出王鹏阳一曲《千万次地问》,让在场的几位歌唱家赞口不绝,留下深刻印象。
小朱说:“鹏阳嗓子真好!”
梅梅说:“小宝,我爸说过,该把鹏阳调到歌舞团去当团长。”
三妞说:“鹏阳哥要去歌舞团就屈了才,军事作业门门精通!”
大朱说:“三妞水平见长。干啥事,你只要舍得投入,加点兴趣,还有点天才,一定能干成的!”
琴声渐停,我起身为王鹏阳的歌声和大朱精辟地论句拍起巴掌。谁能想到,大家把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计彪大步走到面前,不容分说,连拉带推地让我上了台。
“大家知道,志轩不爱唱也不会跳。我老计就请咱们今天的东家说两句,说个笑话,讲个故事也行,好不好?”
说着,计彪带头拍起了巴掌。
“三将军,不想说中国话就说外国话,我们给你当翻译!”
明显,妞妞带头在起哄。
“没问题!”我的话音落下,陆小璟进来掩上门。只听计彪高兴地说:“妞妞,你们在山西当过知青,挨着榆次住了五年还听不太懂我们榆次话,我今天想请志轩说说正宗榆次话,我跟我奶奶,括弧,榆次人叫娘娘长大的,家乡话不会说,可以听的懂,我现场当翻译!”
“算我一个!”何旭站起来说,“我姥姥家是榆次的,小时候我常去我舅舅家玩,我连榆次土话也听的懂。要说,你就说榆次土话!”
“二妞,听不懂问彪嫂。”我摘下话筒,改用榆次话说,“丫头,你刚才问我彪嫂是不是山西人,外是山西晋中地区的祁县嗝努儿!”
彪嫂拍着巴掌笑弯了腰。
“这个祁县人说‘女儿’就说‘努儿’,发音不同。”计彪解释罢,我接着说,“弟兄们,尚仲强是咱们军公认的第一条好汉,他曾经向毛主席等老一辈革命家汇报过步兵科目,立了一等功。他也曾经让他手下那帮‘法西斯’分子折磨了我一年整,一家老少三代单把我看成是自己家里的人。有一次,我去强哥家玩,他打了强嫂,双腿跪地,正挨老母亲的责骂,下面我给大家学一学。”
大家又拍起巴掌,我压了压掌声,模仿着小脚老太太的姿态,用榆次方言说:“想干甚了你?挨格揽的,我哈儿起来一口唾杀你!”
台下除了笑声还是笑声。计彪在台上,笑得差点就跪在地下。
“老计,找根眈衫把外吊壳生捆起来,给我送到他猫儿岭!”
说罢,我挂上话筒,向大家鞠了一躬,拉上手捂肚子的龙龙,走到黄瑛她们几个围坐的桌前。
“格榄子和眈衫啥意思?”
二妞抹着泪水问道,我点了支烟,说:“就是说棍子和绳子。”
“猫儿岭是不是地名?”
我向龙龙点了头,他止住笑声,说,“瑛姐,你跟我妈下午说我还不信,刚才亲眼看了,我才相信志轩会演戏!”
“他还不是给人家瞎编的!”陆小璟瞥了我一眼,黄瑛喜笑颜开地说,“丫头,这是真事,你去问兰兰姐。强哥一巴掌打了强嫂屁股上五个指头印,三儿抱着军军,一脚把强哥踢出门。你过年去强哥家没感觉?老太太和强嫂见了你有多亲,我回了婆婆家才有这种感觉。”
“瑛姐,梅姐她们说你唱《嫂子颂》没比。让龙龙歇歇,你唱我弹,我练了差不多有一个礼拜。”
陆小璟面子真大,拉上黄瑛就上了台。不过,她是想躲开我。
“向陆教授学习!”计彪带头拍起巴掌,说,“大家要主动一点,下面请黄老师为咱们高歌一曲!”
“我唱不好,就是爱唱。咱们来自五湖四海,我认识最早的就是徐志轩,从六岁到现在,认识最晚的是彪哥和彪嫂,也有五六年了。以前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兄弟姐妹原谅,以后有什么困难请大家帮忙千万别推辞。今天我唱三首歌,电视剧《渴望》里的主题和插曲,还有《嫂子颂》献给大家。……”
黄瑛字字句句情真意切,让我感到情绪不对,只好问二妞:“黄瑛今天到底怎么了?”
“下午学校正式放假,瑛姐把乐乐他们送到我家,跟我妈一直坐到我们下了班,上车就来了。”
我想了想,黄瑛是个直性子,起身沿着舞池,去找王鹏阳。
“三儿,”凌凤一下拦住我,“这段时间鹏阳忙半年考核,到下面检查训练工作一周没回家。瑛瑛也是的,鹏阳怎么说也解释不通!”
我见几位嫂夫人围着王鹏阳在质问他,龙龙兴冲冲地走过去叫陆小珺和韩业荣,自己只好回到原位。
夫妻之间都差不多,好几天,坏几天,磕磕碰碰过几天,反正两口子不拌嘴的少,象我和陆小璟闹到离婚的也不多。生活就是生活,多体谅一下对方,只要没有什么原则问题,大小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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