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方才射完三箭, 第一反应不是“赢了!”,反而满脑子想的都是,可恶, 失误了!
这种技术极高的活动, 果然是一天不练就会退步许多。自从脱离那个世界后, 她好久都没有练习过骑射了, 就算以前的基础还在, 但果然还是无法做到巅峰时期那般游刃有余, 临阵磨枪, 也只勉强恢复到那时的五六层实力。
曾经能够做到的事情,如今做不到了, 那种落差就难免有些令人懊恼。
尤其是想到那时自己日夜苦练,手都磨出了血, 却没能保持下来, 便不由得觉得不能保持下去有些可惜。
——虽然现实生活中, 能用上这个技能的地方实在有些少。
要是刚才的表现被手把手教她骑射的人看见……还好他看不见。
想起他那暴躁的脾气,宋简有些放心了的朝着古河川一走去,由于没能三箭全中靶心,比起获胜后的喜悦,她的神色中更多的反而是失落与遗憾。
她向着他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却没想到古河川一会如此干脆利落的履行赌约,神色还如此的自然平静。
一直沉浸在失误的懊恼中的宋简, 差点都没反应过来。
虽说当时放下了狠话,要他输了之后奉她为主, 但她也没想到,他竟然能执行的如此彻底,反而叫她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
他称呼她为“主君大人”, 那么,作为他们关系改变了的回应,她是不是也该改变一下称呼,作为接受的信号?
宋简想了想,才回应道:“川一。”
而从她的口中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不再是姓氏“古河”,也不再有尊称“君”,古河川一只觉得自己的脊背像是被人用带着电的皮鞭猛抽了一鞭,莫名战栗了一下。
“以后,”宋简笑了笑道:“请多多指教了。”
……
看台之上,古河剑雄望着那在马上英姿飒爽的少女勒马停驻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翻身下马,不知道与他说了什么,向来身姿笔挺的少年,罕见的低下了头去。
他知道那个少女与自家儿子的赌约,所以也能猜到,他们此刻交谈的内容。
一时之间,四周的人都看着他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却没人敢开口搭话。
终于,有人气愤道:“水野家的女儿未免太不懂事了!难道她输了,川一君会真的叫她下跪认输吗?她竟然真的要川一君向她称臣?好没有分寸!我看,水野家是在国外呆的太久,忘记教育自己的女儿什么叫做妇德了!身为女子,怎可如此锋芒毕露,在人前如此卖弄才艺?”
古河剑雄没有说话。
见状,立即有人附和起了之前那人所说的话:“是啊!是啊!由此可见,水野家的女儿教养的实在不怎么样,倒是川一君,愿赌服输,实在很有风度。”
紧接着,便是众人努力吹捧古河川一虽然败了,但德行远远超出水野晴之类的奉承话语。
这时,古河剑雄才缓缓道:“若是川一赢了,他该叫水野晴下跪认输。”
“咦?”
他看向了方才说水野晴没有分寸的人,面无表情,语气却严厉道:“既然做出了约定,就应该遵守。若是输了就改变主意,你是在瞧不起我们武家的觉悟和承诺吗?”
对方顿时脸色一变,讪讪的低下了头去。
“水野家是如何教养女儿的,我不做评价,但是……”古河剑雄看着马场内的两人,只见他们一起重新上了马,准备离场。“她用实力证明,她有能力成为川一的主君。”
他远远地凝视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的视线落在水野晴的身上,专注又炙热。
他想起古河川一很小的时候,曾经问他:“父亲大人,书上说武士都有侍奉的君主,我们家侍奉的君主是谁呢?是天皇陛下吗?”
“不是。我们已经没有侍奉的君主了。”
“为什么?”
“因为……时代已经不同了。”
年幼的男孩子似乎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迷茫道:“那么,我们家以前侍奉的君主是谁呢?”
“是征夷大将军大人。”
“那,为什么现在不侍奉大将军大人呢?是大将军大人不要我们家了吗?”
“当然不是,”古河剑雄苦笑道:“只是,川一,现在已经没有大将军了。”
“但是,父亲大人,”古河川一有些不安道:“书上说,武士如果没有了君主,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那我们还是武士吗?我们不就变成浪人了吗?”
古河剑雄只能说:“……川一,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后来,古河川一的确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再也不曾提起关于武士的一切。
直到某一天,他放学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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