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帆在车站下了车,走在往家去的路上,他猛不防发现自己的老婆林秀娟正走在前边。
此时凌帆不想让林秀娟看见自己,怕让她问起自己的去向自己会不慎说出刘雅芳那儿,然后她再逼问,自己又再说出自己和刘雅芳之间的事情来,叫她“乱”吃醋,发大火,在街上便大喊大叫,害自己没“脸面”,甚至叫丑事传到武装部里去,给自己带来很坏的影响,于是便躲进了旁边的一家小书店去。
这家书店书不多,还卖各种各样的小杂货,烟就有十好几种摆放在货板上,但却有一点儿位置让他躲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凌帆猜想林秀娟该走远了,便从小书店里走出来,谁知却看见她仍呆在不远处,正跟一个同样年纪的女子在交谈着,说得很轻松愉快的样儿,便只得再退回小书店去,拿起一本画报来假装翻阅。
一个穿着时新的年轻姑娘出现在门外,向他看来一眼便踏了进来,四处瞧着。
女店主忙迎向她问:“这位小姐,你要买样什么东西呢?”
“你这儿也没什么东西好买,就买包烟吧!”那女子说,掏出一张十块钱的纸币交给对方,待对方找了钱后,便自己从烟板上拿了一包红玫王就离去了。
凌帆翻完了画报,心想林秀娟这回该走了,便又要走出去,这时见女店主盯着他看,虽然他不大抽烟,摆在货板上的烟最便宜的也要三几块钱一包,叫人不舍得糜费,他也还是掏出一张五块、一张一块的纸币丢在货板上,要了一包像纸币一样细长的超长度过滤嘴保健烟走了出去,见林秀娟果然已经不在附近了,便快步往家走去。
凌帆刚一进家门,就发现老婆林秀娟已经先回来了,而且一看见他竟然就拿阴冷的目光对着他说:“凌帆,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小心坏事做多了会撞上鬼的!”
“我做了什么坏事?看你讲的,送刘雅芳去做人流也不得吗?”凌帆理直气壮地说,猝然之间就自己把底给露了出来。
“那能得吗?要不是你跟她胡来,她用得着去做人流吗?”林秀娟气恨恨地责问。
“什么?刘雅芳同别人闯了祸,到头来拉我去帮她,我只不过是做了一点儿好事,陪她去医院而已,你倒怪在我头上啊!关我什么事呢?我问你,她以前有同我在一起吗?”凌帆上了气。
林秀娟是个性格柔弱的女子,平常不容易强硬的,现在见他生了气,她就怕把事情闹大,弄得她以后在他面前没有好日子过,便息事宁人,改了语气道:“好,就算以前不是你跟她胡来,这下你同她那么亲热,可以讲完全过了头,也是跟她有不三不四的关系,我这样讲也没有错吧?……”
“我没有跟她有不三不四的关系,这个你要搞清楚,要懂得我的心,我只是同情她、可怜她,不想她痛苦、难受下去,因为跟她认识,算得是朋友的关系,我就想为她做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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