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点儿好事,如此而已。”
“你讲得这么动听,好像很无辜一样,可怎么让我相信呢?”
“你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着。总之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问心无愧,你要知道这一点。”
女人是容易歇斯底里的,一旦神经过敏,胡思乱想,就容易把事情闹大,给他捅到单位去。现在凌帆已经上了刘雅芳的担杆,心中常存着一些隐忧,怕最终出现纸包不住火,每况愈下的情况。虽然此次刘雅芳怀的胎很有可能不是他做下的,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努力要消除祸患,平息林秀娟的猜疑。因此他再次强调了自己是“清白”的。
林秀娟尽管不放心凌帆,但听了他的话儿之后,她也显出了动摇的神情,轻叹一口气之后,她说:“我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既然你讲没有,我就希望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啦,要真的有,我还是人吗?”凌帆大言不惭地一拍胸脯道。
见他这样说,她就不再吭声了。
……………………
下午两点钟,唐父催促唐母快杀鸭家里的大鸡已经给人偷光了,只剩下大鸭,如果不杀鸭,那就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肉菜可摆上桌面了。
又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杀鸭做什么呢?举动本身就显示出异常。没来亲戚,搞得这么心急,看起来是要邀请曾晓惠的家人来吃饭了。
这使唐鲁立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受堵的感觉。
今日的雨下得不大,虽然从早上也下到下午,但细细弱弱的,如丝似洒,没一点儿猛劲,连发出的雨声也不大响,叫人觉得它下得太不干脆了。
唐父准备进厨房去和唐母一起杀鸭,在这之前吩咐唐鲁立道:“阿立,你去买两斤烧鸡回来吧,再买些猪肉、猪肝同一条鲤鱼。”
唐鲁立觉得他们做事太隆重,也太郑重其事了,就算请了曾晓惠的家人来吃饭,又何必要这么兴师动众、这么破费呢?他想到自己家这个月早早就喊没钱了,而今日一花就得花上不少的钱,把母亲新向人借的钱耗去很多。到时那伙食缺口又不知要到哪儿去找钱来补,就由不得很心疼。但他还是去买了,撑着把伞走进绵绵小雨中去,买回来的却只是一块钱的鲜豆腐。
唐父一见儿子买回这鲜豆腐就上气,指着他骂:“你是搞什么名堂啊!我是叫你去买烧鸡那些东西,你怎么只买回了这点儿豆腐啊!这像什么话呵!”
唐鲁立见他眼里冒出了凶光,很叫人心头发怵,便只得什么话儿都不说,迅速退出了门再去买。他第一次出门时凉鞋是干的,第二次出门时鞋和脚都湿了,他的烂成一片、烂成多块的脚趾头,经水一浸,总有一种隐隐疼痛的感觉,但他不能管那么多,只能忍受着那股不舒服的滋味,快步再往菜市场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