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阵微风吹拂到唐鲁立的脸上,叫他起了一点儿凉意。
曾小丽竟然端着一碗水从屋里走了出来。虽然她眸边留有泪痕,愁眉苦脸,但仍然楚楚动人,身姿是那么婀娜,脸容是那么俊丽,娥眉是那么美妙。
唐鲁立接过这白地蓝花的大碗时,心里拿定了主意:他是断乎不可以叫她总承受那种没有钱的折磨的,他无论如何要找到一笔钱来!
曾小丽又去给唐鲁立拿来了毛巾擦汗,然后她就站在他身旁看他锯柴。
成精从外边买回了一包烟,交给张刚时说:“你讲要给我两支烟的,这回可得给呵!”
“很对不住,我这次不够抽,得等下次。”张刚狡黠地对他挤挤眼回答。
“你真会骗人!刚才还讲给我,这下又不给了,我抢光你的钱去!”成精佯装发怒,一伸手插进张刚的衣领里,似乎往里抓了一下又抽回手来,愤愤不平地唾骂着走开了。
唐母没有在老张家玩很久便回来了,到唐鲁立小两口面前像心有不甘地说:“老张真是的,太可恨了!我讲不玩硬拉我玩,害我输掉一块五钱。不输这一块五钱,我一餐的青菜都买回来了!我玩麻将只有输,哪玩得起?以后我再不玩了,哪个找我找都不玩了!”
她一边说一边便走进了屋里去。
唐鲁立乜斜曾小丽一眼,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这儿要是有典当店就好了,可以拿彩电等值钱的东西去典回一点儿现钱来,等压在别人单位的那两万块钱收回了手,就将它们赎回来。
由典当店他又联想到自己的同学,脑子里又一闪亮:他以前向同学借的钱已经还清了,现在应该还可以再借。如果有哪个人不愿意,他大不了像把彩电等当在典当店那样,压在他们那儿去典借点儿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
唐鲁立第二次向同学借钱,比第一次借更吃劲。虽然有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但轮到他找到那些同学再谈借钱的事情时,个个都差不多摆起了个脸谱,连他说要拿出什么值钱点儿的东西向他们“典当”也不行。他处在自己的地位也无法计较那么多,只能更老着脸皮去恳求,哀告,一点儿身份、尊严都不顾了。
这先去找钟格本,钟格本脸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三千元钱交给他说:“这是我借叶长根的,你代我送去给他吧。如果他可以让我迟一年还,我就把它先借给你,让你周转周转。如果他要我这下就还,我只好同你讲声抱歉了。”
然后他又从口袋里另掏出了五十元钱交给他说:“这是我给叶长根的利息钱,是我自己主动要给他的,他没同我提过。你把三千元钱送去给他的时候,想给他也得,不想给他你自己留着也得,算我给你的辛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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