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苏忆晚和陈妍已经睡下了,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钻进温暖的火炕,苏忆晚迷迷糊糊之间,翻过身搂住陈宇,香腮有意无意的还在陈宇身上蹭了蹭,才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陈宇还没睡醒呢,陈大就敲门,说程处默程处亮和长孙冲来拜访了。
陈宇骂骂咧咧的起床,这几个纨绔昨晚也是一晚没睡,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哈哈哈哈,子寰,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快快,给哥哥们也写上两首。”程处默一把揽过陈宇的肩膀。
“就是啊,你说哥哥们平时待你不薄,给我们一人写一首,不过分吧?”程处亮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呵呵,呵呵,子寰呐,某````”长孙冲不好意思开口,只好在一边干笑。
“几位兄长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陈宇抓抓头,这会儿宿醉未醒头还痛着呢。
程处默巴拉巴拉的一通解释,陈宇才知道,这几个纨绔,昨晚上元节,没事干怎么办呢,青楼听小曲搂姑娘呗。
长孙冲虽然是谦谦君子,但是嘛,去青楼这种事,是风雅之事,怎么可以落下,昨晚和程家两兄弟还有房遗爱,四人早早的就来到平康坊里饮酒作乐。
直到陈宇的诗稿被正在演唱的清倌人拜读过后,这清倌人更是直接哭晕了过去,长孙冲拿过诗稿一看,端的是绝世佳作,不停的赞颂,其余三个纨绔倒是没什么感觉,只觉得陈宇诗文一向出色,不知道为何这些小娘子今日就魂不附体了。
不光是清倌人,拜读过诗稿的红倌人都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连倒酒的手都不稳了,凌晨回家的时候,那些清倌人更是羞答答的递过自己的荷包锦帕,言下之意不用多说,希望他们把信物带给陈宇。
若是陈宇看得上眼,她们愿意自荐枕席,只求服侍陈宇一场,这下四个纨绔可就炸了锅了,他们是大唐最顶级的纨绔,身边不缺漂亮姑娘,可那些漂亮姑娘也从来没有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过他们。
他们是纨绔,有自家的老爹做后盾,可陈宇,硬是凭着一身本事在勾栏瓦舍闯出了名堂。
“娘的,子寰真是有本事,人都没来却让这些小娘子一个个魂不守舍。”程处亮骂骂咧咧的抱怨着。
“二郎啊,为兄一直觉得,这凭空就能勾走小娘子的芳心,是件高深莫测的事情。”程处默在一旁摸着下巴。
结果到了家里刚睡下,天一亮,家里就来了客人,都是自家的一些未出阁的表妹堂妹,又是欲言又止的羞涩模样,把一堆荷包和罗帕塞给这些纨绔。还一个劲的催他们出门。
几个人出了家门就碰上了,一打听,大家都差不多,就气势汹汹的来找陈宇了。
“几位兄长且宽坐,我去换身衣服。”陈宇忙不迭的让下人们招呼着纨绔,自己晃晃脑袋,喝了几口茶,换了件衣服才出来陪着他们。
“子寰,别的不多说了,给哥哥们一人来一首,和昨晚那种差不多的就行。”程处默摆摆手。
呵呵,这俩纨绔以为诗歌是地里的大白菜呢,陈宇翻了个白眼,他自己明年上元节作啥还没着落呢,还特么给你们作,但是面子上不能过不去啊,只能赔笑着说道,
“三位兄长,小弟昨晚陪着圣人赋诗饮酒,已然力尽,不能再作,待我休整几日,定写上几首亲自送去府上。”
程处默刚要不依不饶的继续纠缠呢,长孙冲到底是好脾气,拦住了程家两兄弟,
“处默兄勿要再纠缠子寰了,这作诗一道你我虽不擅长,但某也曾听闻,诗文一道有力竭之说,子寰昨日劳累,今日纵然作了,想必也作不太好,你我何必强人所难。”
陈宇感激的看了一眼长孙冲,啧啧,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就是不一样,比老流氓家出来的讲理多了。
“也罢,子寰如今是家大业大,哈哈哈,既然作不出,那便要领罚,子寰可认罚啊?”程处亮挤兑着陈宇。
陈宇打着哈哈,“呵呵,小弟认罚,小弟认罚,今晚就由我做东,咱们平康坊同乐,如何啊?”
程处默第一个抚掌笑道,
“子寰果真爽快,罢了,某一会叫上房家二郎,咱们几人好好乐一乐。”
“诺,都是给你的,你且收下。”程处亮接着拿过好几个荷包和罗帕,塞进陈宇怀里,还没等陈宇反应过来,程处默和长孙冲点点头,也从身上拿出一叠荷包和锦帕塞了过来。
几个纨绔没在陈家逗留多久,大家都困着呢,赶紧回去睡个回笼觉,陈宇一脸难色的抱着一堆荷包手帕,站在家门口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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