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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这是拿的何物啊?”苏忆晚见客人走了,打着哈欠从后院出来看看陈宇,陈宇尴尬的笑笑,手里的罗帕还散发着熏香和香水的味道。
苏忆晚如何不懂这些东西,一脸幽怨的看着陈宇,
“昨夜夫君两曲唱词,怕是惹的全长安的娘子都夜不能寐了罢,手脚倒也真快,今早便来表明心意了?只盼夫君莫要忘了妾身才好。”
陈宇忙笑呵呵的揽过苏忆晚,把一叠锦帕扔在一边,好言哄劝道,
“娘子何以如此说道啊,啧啧,天下间哪还有别的女子能让我陈宇心动,走走走,陪为夫再睡一会。”
苏忆晚随着陈宇往后院走去,口中却仍不住的说道,
“夫君迟早是要娶亲的,实不该为了妾身而委屈陈家,妾身担不起这个骂名。”
走回房里的时候,陈妍已经是揉着睡眼醒来了,和哥哥打了个招呼便起身洗漱了,陈宇像偷腥的猫儿一样,拉过苏忆晚来,也不管昨晚洗没洗澡,硬是搂着自家小妾求欢。
苏忆晚心生甜蜜,自然也是婉转相就,直折腾了半晌,陈宇才累的满身大汗的吩咐小梅去烧水,他要沐浴更衣。
洗完澡吃过了午饭,苏忆晚更是缠着陈宇把昨晚两首诗词重新誊录了一遍,才心满意足的拿着诗稿回了房,说是过了年找人装裱起来。
宫里的李二一样睡到日上三竿,过年嘛,皇帝家也没什么事儿,长孙皇后贴心的给李二换好衣服后,才期期艾艾的挪到李二身边。
“观音婢可是有事要求朕呐?”李二一看自家老婆这样子,十几年的夫妻了,一眼就知道长孙皇后心里在想什么。
长孙皇后有些不好意思,踌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
“妾身贵为皇后,本不该与二郎开这个口,只是昨晚子寰所作的诗文,甚得妾身心意,不知二郎可否让子寰为妾身赋诗一首?”
长孙皇后到底是女人,哪有女人不希望别人夸奖自己的,陈宇又是当今大唐最会写诗的人,长孙皇后的小心思就开始活络了。
别说长孙皇后,君不见数十年年后,李白不也为杨贵妃写下三首清平乐么。
李二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观音婢说的是这事啊,好说,子寰之诗文独步我大唐,皇后母仪天下,自该由他来称颂,哈哈哈,待上元节后召他入宫,朕来设宴,观音婢可尽管放心。”
长孙皇后一听李二答应了,忙羞涩的低下头说道,
“妾身谢过二郎,原是怕人说,妾身做了皇后仍要争宠,本不该如此的。”
李二看着自家的漂亮老婆,笑呵呵的揽过来,
“观音婢为我大唐操持数年,莫说是要几首诗文了,纵然是要朕专宠,也是应当的。”说着手就不太老实起来了。
长孙皇后嗔怪的打掉李二的爪子,
“二郎又说昏话,如今都是陛下了,还这么胡闹。”
李二得意而猥琐的笑声充斥着甘露殿,不一会儿就引来了杨妃和韦妃,听说皇帝要下令陈宇给长孙皇后写诗,这下好了,两个女人抽抽搭搭的就说皇帝嫌弃她们人老珠黄了,看不上她们了,慌的李二只好答应也让陈宇给她们俩写一首,这才破涕为笑。
陈宇这会儿可不知道已经被李二一家惦记上了,吃着热腾腾的元宵呢,没来由的打了两个喷嚏,莫名其妙的揉揉鼻子。
“哥哥可是染了风寒了?”陈妍关心的看着陈宇。陈宇摇摇头,看着碗里的元宵,啧啧,这唐朝的元宵节会吃面蚕,家家户户要做来应景,王仁裕所著《开元天宝遗事》中记载:“每岁上元,都人造面蚕”。“面蚕”是什么呢?“面蚕”宋朝人称之为“蝌蚪粉”,过元宵节也吃这种东西。制作时用面粉或绿豆粉加水和成很稀的面糊,舀到漏勺里,将面糊滴漏入到开水锅中,笊篱捞出,冲凉、控水,拌上卤汁、青菜食用。也有加入肉汤内煮成的,味道鲜香,软嫩富有弹性。
唐宋时期还有一种应节食品,称之为“糖塠”,又叫“焦塠”、“油塠”、“油锤”。据郑望之《膳夫录》记载:“汴中节,食上元油锤。”宋人郑望说:“汴中节食,上元油塠。”油锤的制法,据《太平广记》引《卢氏杂说》的记载,将面粉和红糖拌匀,加沸水和成很稠的面团,搓成一个个小圆球,入油锅炸熟,用竹签子串起来,即成糖塠。这种类似糖葫芦的油炸食品,历史非常悠久,早在南北朝时就已经流行了。到了唐代就成了北方人过元宵节时的主食。
陈宇很久没吃到糯米做的吃食了,没一会就下肚两大碗,撑的瘫在床榻上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