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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们放下武器,那么也就有了打散重编的借口了。
可这时候本该十拿九稳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变故。
只见原本那个百人渐渐的向那二十几个囚徒兵聚拢,直至将他们全部包裹在其中。
孤夜与几个两司马都是认识的,待他从其中一人腰间抽出佩剑后,整个队伍的气势顿时就变了样。
见到孤夜居然顺利的从人家军官的腰间轻易将佩剑持在手上,陈莽再一次被震撼到了。他想不明白为何一个罪囚如何能做到这一点,
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当孤夜持剑在手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了这支队伍气质上发生的改变。
「弟兄们!这群边军是来给咱们下马威来了!告诉我,你们怕了么?」
「狗屁……咱们可是蓟城禁军,这种伎俩老子会怕……」
「去他娘的!他们装逼找错人啦……」
「怕个鸟啊!干他们……」
「……」
队伍里头顿时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咒骂叫嚣声。
「不错!这些土鳖太天真的!以为那个所谓的领头人骑渡不在就想趁机打散收编你们。
给句痛快话吧,老子要带你们弄回去!一句话,敢不敢?」
孤举剑高声呼喝,顿时队伍里面就都不爽了!
「什么?想要打散收编!老子可是禁军,收编他们还差不多……」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看谁嗓门大么?老子还就不信他们真敢捅……」
「啥也别说了!咱们禁军怕过谁?干了……」
「对!干了……」
突然间的激昂,倒也是把中间二十几个囚徒兵给激得有些热血沸腾,其中还有几个忍不住更着嗷嗷叫的呢。
「很好!那就跟他们干啦……
众将士听令……」
「诺……」
「目标,点将台!结锥形阵……」
「攻……攻……攻……」
百人队骤然间所有武器皆出鞘,长戈手在侧,刀盾手护之。重戟手在前,阵盾兵辅助。
不到十几个呼吸,一个等边三角瞬间形成。所有蓟城禁军将二十几个没有武器的囚徒兵裹挟在中间。
孤夜持剑充当阵锋,庖硕持盾在左,蛮九执戟在右。杀声骤起,一时间隐隐盖过了全场。
「什么……」
突然间的变化让台上的将军有些愕然。带了这么多年的兵,自是知道前后之所以会出现如此明显的变化,那绝对是这支百人队已经找到主心骨的缘故。
可天未亮时城内来人分明说骑渡昨夜与城守大人饮宴烂醉,那么如今领兵之人却又是谁?
未待这将军多做思考,却见校场中央那个刚组建的锥形阵已经开始向前移动。
「杀……杀……杀……」
没前进三步,皆有一个杀字炸响全场。蓟城禁军在训练与装备上从来就不会差,除了实战经验有些欠缺之外,气势这方面可是拿捏得死死的。
毕竟时常都要在燕王和各国使节面前露个脸,所以这时候的气势居然强得有些离谱了。
仪仗队嘛,哪怕是每跨一步的踢踏声都是节奏感十足铿锵有力。如此一看这些注重实战的边军反倒显得有些杂乱。
特别是配合上那一个个「杀」字,堵在最前方的那个刀盾方队人心居然有些动摇了。
「娘咧!这就是昨晚上来的那个百人队?
早上谁跟老子说他们都是菜鸟的?站出来,看老子不削死你……」
「这……这是禁军?说是那群把东胡人杀得哭爹喊娘的辽东坚兵也不为过吧!」
「卒长……他们不会真冲阵吧……」
这时候有人开口问出个很有预见性的问题。
「少他娘的胡说,这可是校场,冲个屁阵!把你的盾给老子拿稳喽,人家禁军厉害,咱们边军也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一路杀出来的,谁怕谁啊!
都听好了,就算待会刀子架在脖子上,谁都不许后退半步!」
不错!现在这个刀盾方阵已经停止了前进,改挤压为原地据守。从气势上,禁军这边已经开始扭转了。
双方越来越近,此刻已经接近到十丈以内了。这时候两侧和身后的军阵也已经放缓了脚步,全都是想看看这个百人军阵敢不敢就这样冲击前面这个三百人的刀盾大方阵。
事实上这时候孤夜身后几个两司马心里也已经开始有点打鼓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打不定主意,万一待会真的接上火了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厮杀一场不成?
似乎看出了众人的疑虑,走在最前面的孤夜适时开口高声大喊:
「兄弟们,今日所为关乎你们之后在这边军里的地位!
都听我的,不要迟疑,把对方逼退了,咱们以后在这里便能横着走啦……」
众人一听,思衬片刻之后发觉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初来驾到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被打散还是抱团的好。加上今日若能真把面前的刀盾阵逼退,那么以后走在路上别说被欺负,那都可以用下巴看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