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不过猜到大半,不过一时心乱,也没再细想。那吴将军听了,刹地面色苍白,想这是自己失职,若是刘韬得知,以他脾性定严惩不饶,正犹豫要不要报。
“吴将军不必多虑。此番大行山那些贼匪掩蔽极好,一时难以发觉,也是难怪。待会小校愿与吴将军一同去刘宣抚那请罪,一并承担。”岳飞疾声而道,那吴将军感其义气,不由面色一震,便与岳飞一同去见。
另一边,刘韬正在阵内思量计策,忽听有人有急事来见,遂召入。岳飞和吴将军拜礼毕,由岳飞亲口报说,自也不忘为吴将军说情。刘韬闻言,脸色剧变,浑身肉颤,气得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地喝道:“如此重要之事,你竟然迟迟未能发觉,本宣抚要你何用!!?”
刘韬喝罢,便要免其军职,杖打三十,以儆效尤。岳飞急劝,以理说之。刘韬怒火渐褪,听也是有几分道理,便暂免皮肉之苦,降了三阶,喝退而去。岳飞遂将其猜测告知。刘韬闻言,眉头深锁,摆手道:“大行山山高地险,乃得天独厚之地。这龙蛮子为何却要弃之,反而前往青州去投那曹成?何况以近年所听所闻,这曹成不失为一枭雄人物,岂能容得了那龙蛮子!此中绝非如此简单!”
岳飞一听,不禁醒悟过来,又想以自己大哥的为人、脾性,又岂会与那曹成狼狈为奸,心中不由有几分愧意。
“宣抚大人说得极是。所幸宣抚大人洞察独到,否则我几乎误了大事。”岳飞拱手一拜,毕恭毕敬说道,脸上还有几分庆幸之色。
“哼!你却别开心太早。你大哥如今已是朝廷要犯,叛国之贼,无论如何,他把大行山这些贼匪调离,定是欲举乱国之事。我劝你还是与他恩断义绝,他日相见,唯有搏命厮杀,谈不得任何情义!!”
刘韬的话,如同一柄柄犀利匕首,不断地插入了岳飞的心脏。岳飞面色连变,只觉神乱脑昏,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反驳。
刘韬见岳飞失神落魄的样子,也知他打击极大,轻叹一声,默默道:“人在世上,时常都有身不由已的时候。但我等为人臣者,无论任何时候,当以忠义为先!你且谨记心中,否则但有一日,老夫发觉你有任何歹心,定严惩不饶,你好自为之!!”
刘韬说罢,转过身子,便教岳飞退下。岳飞本还想与刘韬商议对策,但这连番打击,令他一时也忘了此事,如同没了灵魂似的躯壳,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诶,天意弄人啊。陛下啊,陛下!!你到底还要与那些奸佞鼠辈,残害多少忠良,让这世道变得多么混乱,才肯罢手,清醒过来!?”刘韬低声呐呐,语气里充满的尽是凄凉。
另一边,且说邓云得知岳飞已然出战,脸色微微一变,轻叹一声后,遂向黄机密问道:“迁移之事,进程如何?”
黄机密拱手一拜,即答道:“回禀主公,如今山里兄弟已撤去七、八,剩下的万余人中大约有六千余人,留在山中,守护这大行山中的百姓。我已与他们吩咐,待我们离去,便向刘韬请降。至于剩下四千人中,今夜会离去一半。剩下的二千人,将会于明夜出发,即时便可全数撤离。还有,先往前去的李进、郑明,以飞鸽传说来报,说他们已与曹成会合,曹成安排妥当,若无意外,应该不久便能登船。”
“哦?如此说来,这曹成在青州确是神通广大。”邓云眉头一挑,双眼微微眯起,闪烁着阵阵骇人精光。
“此人素有大志,而且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又正逢乱世,可谓是如鱼得水。”黄机密却是灿然一笑,口上虽是如此在说,不过看他神态,却是并无将曹成放在心上。
“哈哈哈哈~~!”邓云纵声大笑,两人心意相通。这时,吉青忽然说道:“大哥,那刘韬竟然派五弟出战,证明他已忍耐不住。眼下正是关键时刻,还需谨慎先好。”
“呵呵。三弟不必多虑,我早已命忠义社的兄弟在营外四周打探,但若刘韬有些许风吹草动,必会来报。”邓云微微一笑,吉青听言,遂是放心。
当夜,约是初更时分。那些准备离开的队伍,正要出发,忽然有人来报,说有数千官兵竟走小径望青州方向饶去。邓云一听,眉头一皱,呐呐道:“看来刘韬已然发觉,我等要前往青州,欲要在途中设下埋伏拦截。”
“大哥勿虑,今夜便由小弟亲自引兵,看这老匹夫如何挡我!!”霍锐大眼一瞪,瓮声瓮气地喝道。邓云闻言,很是威严地一摆手,即道:“不可!依这日子来算,如今尚有不少队伍,未曾赶到青州境地。那刘韬之所以不急往去追,肯定是料我还在大行山内。只要把我擒住,一众弟兄群龙无首,自也难以成事。”
“还有。那刘韬必还料,若能擒住主公,我等大行山人马与曹成那些人马迟早生乱,到时朝廷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一并铲除。看来这老匹夫确非寻常人物,好毒辣的心思!”黄机密眼中发光,脸上挂着一抹淡笑,轻声而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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