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一队精兵前往相迎,若她不愿归来,即与她断绝兄妹关系,从此之后,从耶律家谱除名!!”
耶律亚虎此言一出,廖牧顿时面色剧变,连忙去劝。哪知耶律亚虎根本不肯去听,一甩袖子,冷哼连连转入后殿。
“孙恭武!!凤仙视你如亲兄,你忍心如此相待耶!!?”廖牧见耶律亚虎又起了那蛮性子,知道事无回转之地,气得瞪大着老眼,转身向孙恭武喝道。孙恭武却是冷酷着脸色,竟不回答,转身离去。
话说,一脸阴沉可怕的孙恭武回到自家府宅,直奔书房,府中仆人、婢女,见孙恭武阴森可怕,纷纷避让,不敢靠近。须臾,孙恭武到了书房,把门关上,遂听一阵阵砸破打碎声,此起彼伏,还伴随着孙恭武如同厉鬼野兽般吼叫声。有个婢女见了,连忙报说给这府中的女主人家,一个名叫绿裳的女人。
约是一炷香后,书房里的门缓缓打开,只见里面一片狼藉,许多器皿、花瓶、书籍的残肢碎落一地。见着如此情景,但那走进来的绿衣女子,仍旧笑面迎人。只见她有着一张雪白无瑕的脸,略带一些婴儿肥,硕大如同明珠般的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虽说不上有倾国之色,但起码也有着一方佳丽的姿色,更重要的是这女子神韵是竟与耶律凤仙有几分相似。
“老爷,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绿裳把门关上,转过身来,轻声笑道。孙恭武狰狞的脸色中,顿时闪过几分淫秽、疯狂之色,口中喝道:“给我过来!”
绿裳呵呵一笑,莲步轻迈,乖巧迎去。孙恭武却是等不及了,一手把她粗暴地搂来,甩在身后的案子上,低吼几声,双眼愈红,好像头野兽般,或咬或撤,撕烂着绿裳的衣裳,揉捏着绿裳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耶律亚虎趁金贼尚未围城,当夜修好书信,遣麾下一个叫阿灵答的心腹将领前往涿州去迎接耶律凤仙。阿灵答带着数十精骑,夜里三更出城,没走多远,却遇到金贼埋伏,料想金贼早有预料,不敢硬战,转马取小径而逃,折了七、八个手足,一路直奔涿州。
次日,阿骨打听闻昨夜有一队辽人骑队逃脱,望涿州而去,不由面色一沉,眉头皱起。粘罕跨步而出,凝声道:“陛下,莫非这些辽人赶去涿州,去想劝服那吴培安倒戈于彼,或者还是这吴培安早与他们私通,此番过去是暗议计策!?”
粘罕此言一出,帐内不少将士都是神情一变。这时,撒改却是扶须一笑,淡淡笑道:“竖子尚幼,难识大局。”
金兀术闻言,双眸赫地射出两道精光,疾声问道:“丞相以为,此中为何?”
“早于半月前,吴培安麾下细作前来与我等联系,回去之后,便再无音讯。以吴培安的性子,若是出兵,定会先来禀报。可迟迟不见,说明吴培安至今尚未发兵。再说,吴培安此人生性残酷却又怕死,贪图富贵却无大志,这种人绝不敢反叛我大金,也不愿反叛我大金。因为如今天下,也只有大金能满足其所求!
照此算来,吴培安不会反金,却又迟迟未有发兵,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说到这里,撒改顿了一顿,笑着望向了阿骨打,帐内众人都急急看了过去。
阿骨打却是面色冷冽,带着一股至高至上的皇者威严,沉声道:“涿州失矣!”
“什么!!这怎么可能!!?燕云南下一带,属这吴培安势力最盛,莫州、瀛洲虽有不少人马,但都是些乌合之众,难成大器,怎能夺下涿州!?”粘罕疾声呼道,一脸不可置信。
“一惊一乍,成何体统!”撒改蓦地面色一变,双眼赫赫精光,冷声喝叱。粘罕被老父当众这般一喝,大觉羞耻,连忙低下了头。
“看来燕云南下一带,有一惊艳之才横空降世,无论如何,夺下涿州那人绝不简单。陛下可派一部兵马,于回路伏击。到时便能知道一二。”撒改转身又道,阿骨打听了微微颔首,便依其说。
话说,阿灵答星夜赶路,来到涿州,见城内守备森严,城上宋兵纪律严明,精神气爽,不由暗暗惊异。
须臾,城门打开,一身披铠甲的将士迎来,正是郑明。郑明面色肃然,介绍一番后便请入城内,领往府衙。阿灵答一边赶路,一边见四周巡逻兵士,无不兵强马壮,心中诧异更盛。不一时,阿灵答来到府衙之内,入堂拜见,只见高居上座一人,年纪不过二十三、四,面容平凡,唯有一对凌厉骇人如同刀般锋锐的眼眸,尤为令人心悸,在他身旁不远,坐着一个国色天香,美色绝伦的女子。这一男一女,正是邓云、耶律凤仙夫妇。
阿灵答拜礼毕,邓云淡淡轻笑,轻描淡写地介绍了一番后,遂命阿灵答奉上回书。阿灵答或者是被适才城中所见军容所慑,也不敢放肆,毕恭毕敬递上书信。耶律凤仙轻叹一声,接过信后,便拆开来看。
须臾,耶律凤仙那双如有流彩转动的星眸,带着几分傲气几分淡淡地悲伤,道:“还请将军回禀我兄长,凤仙生是邓家的人,死是邓家的鬼。若兄长尚愿眷念兄妹之情,我家相公必愿发兵相救,可若兄长执迷不悟,不顾城内军民死活,凤仙无话可说,一切随他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