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只要公公一句话,铁面门莫敢不从!”看到自己的义父被公公骂得狗血喷头,铁面这回学乖了,他接着刚才王承恩对铁面门的肯定因势利导,你还得依靠铁面门,现在铁面门依然听你的,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果然,听到这话,王承恩转过身来,点点头,语气稍加缓和地说道,“诸位,说实话,洒家被剥夺厂卫兵权,比你们任何一人都更加心有不甘。可是,你们也看到了,各种形势对咱们都不利。咱们现在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咱们只不过是他们争权夺利的旗子罢了。为什么咱们会成为旗子,因为自己实力不够!”
“公公的意思是让咱们保存实力?”铁面倒是挺机灵。
王承恩赞许地点点头,“没错。忍辱方可负重,卧薪尝胆才能东山再起。洒家以为,现在反,是下下策,洒家敢保证,外面几码有数千御林军与带刀侍卫在密切注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加上朱青等人还在京城,只要我们今夜弄出什么动静,不到天明,即刻销声匿迹。大明危亡不假,但是皇上并不昏庸。这十几年,没有人比洒家更了解皇上。即便如此,还是被算了一卦。”王承恩非常明白眼下的局势。崇祯之所以敢对厂卫动手,就是因为有十足把握才这么做,否则按照崇祯的性格,如何轻率做出这样的决定?
“难道我们就这样乖乖地交出兵权?”鬼火还是斗胆问了一句,毕竟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令牌还在他的手上,如何面对朱青,这是他需要考虑的。
“不!洒家料定,皇上不会把交令牌一事写在圣旨上,但是你一定要装作奉旨但又不能向朱青示弱,否则别说你自己,咱们以后都很难在京城立足。这令牌一向是能者得之,一定要让皇上和文武百官知道,咱们不是被打败的,而是迫于无奈,实力仍在!到时候,就算朱青当上了都指挥使,没有这令牌,自然难以服众。”这算是王承恩对鬼火下的死命令。
但是,众人一听都议论纷纷,谁都知道,以鬼火的武功能不能抵挡得了朱青的夺牌?还真不好说。毕竟朱青已不再是当年杀风和柳清风的小徒弟了,而是执掌一方大军的锦衣卫大将青龙!
“别担心!明天洒家自会安排。”王承恩早就看出问题所在,他用长长的指甲拨弄自己的头发,阴阴一笑。
“谢公公!明日那朱青若是恳求与我便罢,要是他狗仗主势,目无尊长,仗旨拿牌。我定好好教育他一番。”有王承恩撑腰,鬼火自然持续膨胀。
“嗯!就这么办。明日铁面带着铁面门在殿外等候,没有下旨之前,你依然负责大殿安全,到时伺机行事,如若皇上欺人太甚……”王承恩没有说完,但是谁都明白他的意思。铁面一听,也是心中一震,要他上阵杀敌,那没得说,可是真要劫持皇帝,那还真有点不习惯!
不过,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铁面没得选择,真要硬着头皮答应,“末将遵命!”
“好!来!大家同饮一杯!虽然洒家不再是诸位的上司,但是洒家依然会在这宫中为诸位略尽绵薄之力。”王承恩突然坦然一笑,举起酒杯。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众部下一听,老人家这是退而求其次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棵大树还得抱着。于是纷纷举杯,在鬼火的带领下,齐声高呼,“祝公公东山再起,唯公公马首是瞻!”
这些口头上的东西王承恩已经不担心传到崇祯耳中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只要没有动作,崇祯也不好追究,否则还真成逼反了!
所以,当几名御前侍卫探得王承恩之流聚会的风声后,便想向皇上举报邀功,不料半路被人拦下。此时却是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