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点钱,朝廷还是出得起的。回越京城后,我会要求户部单列一部分资金出来,作为士兵伤残抚恤的一部分专款专用。”
徐来看着秦风,佩服的点了点头。
陈志华却是向着秦风一揖到地:“陈志华带前线所有将士感谢陛下的慷慨。”
“非是慷慨,而是致谢。”秦风道:“为我们流过血的人,我们当然要力所能力的让他们过上最好的日子。再说了,反正看起来我是要成为有史以来最穷的皇帝,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无所谓了。”
“陛下虽然不富,但陛下的子民却富甲天下,而陛下,却将拥有这整个天下。所以陛下仍然还是最富有的。”一边的徐来道。
秦风大笑,“这话我爱听。”
正说着话,乐公公捧了一个卷宗急步而来,躬身道:“陛下,越京城政事堂奏折。”
秦风取过卷宗,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看来政事堂终于是决定谁来当这个雍都的郡守了!”
撕开卷宗的密封鉴,抽出内里的奏折,一目十行的看了一眼,脸上却是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会是他?首辅是怎么劝动他的?”
“是谁?”陈志华看到秦风的惊容,奇怪地问道。
“钟镇,还记得他吗?在秀水河畔被兮儿一拳揍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家伙,被舒畅的弟子王凌波当作毕业卷给捡了回去医治,我在越京城见过,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一身武道修为却几乎没了,与我见面时,心灰意冷,准备在王凌波的医馆里当一个打杂的伙计呢!”
“他不是一个武将吗?”陈志华问道。
“此人倒是文武双全,以他的才能,当一个郡守倒是没有问题,他是雍都人,倒是家学渊源,对了志华,秦廷原来的那些高官显贵们现在是怎么处理的?”
“大都圈禁在府中,还没有来得及进行甄别呢。”陈志华道。
“既然政事堂已经说服了这个钟镇出任雍都郡首任郡守,那对这个钟镇的家人可要区别对待了,等会儿你亲自去他们府上,与他们府里的当家人好好的谈一谈吧,让他们现在就出来做事,帮着你稳定雍都城内的局势。”
“是,陛下。”
“既然是钟镇出任这雍都郡府的郡守,那就让陈绍威驻军雍都吧!”秦风想了想,道。
“陛下,钟镇,陈绍威都是秦人出身,让他们两人坐镇雍都合适吗?雍都以后可是我们大明治理整个西部的核心城市。”
“两人虽然过去都是秦将,但出身却截然不同,陈绍威是在虎牢事件之后就加入了大明的,然后与钟镇所属的雷霆军打死打活一年多,而且一个分属边军,一个属于雷霆,他们两个要是能尿到一个壶里那才是怪了,相反,他们两人以后必然互相防备。”秦风嘿嘿一笑,“在雍都,我们暂时还要使用文武相制,过上些年一切都平稳了,才另做安排。”
“臣明白了!”
“钟镇此人,才能是有的,返回越京城之后,我会与他好好的谈一谈,他在越京城呆了很久,想必对我大明的治国之道也深有体会了,至于陈绍威那边,便是你与他谈吧!”秦风安排道。
“臣会让陈绍威知道轻重,也明白他的任务的。”陈志华笑道。
雍都城,三元巷,程小鱼穿着簇新的将军制服,骑在马上,身后跟着十余名士兵,这都是刚刚配属给他的卫兵,仍然如同身在梦中,此刻的他,从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少了一条腿的人,只有注意观察,才能发现他走路之时,仍然有些许的不自然。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不但有了一双活动自如的假肢,还官升三级,一下子便成了一员牙将,虽然是将军级别之中最低的一个,但好歹也是将军了。
推开大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王遵之正带着一些人在里头忙活着,而刘夫人则忙着在哪里给众人端茶倒水。
“这位将爷!”王遵之一抬头,刚刚叫了一声,整个人却楞住了。“小鱼兄弟!”
程小鱼冲着王遵之笑了笑,转头看着刘夫人:“嫂子,我不走了,就留在雍都城了。我说过会照应你们母子一辈子的。”
刘夫人看着英姿挺拔站在她面前的程小鱼,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