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就在迦宁的房间吃饱后好好睡了一觉。
孟遥临坐在大堂上,苏暮浑身是伤,虚弱地站在一边,朱槿坐在凳子上,刘峙跪在地上,季白夫人也来了,孟府老夫人也在。
孟九儒只管帮里的大事,儿女间的这些事他不想过问,就让自己的夫人去听吧。
孟扶桑终究是醒来了,战战兢兢站在季白夫人的身边。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就先开始审第一桩。”孟遥临道。
他从桌上拿起了朱槿“写”给乔舒念的信和乔舒念“写”个朱槿的信,捏在手上向大家展示,道:“这份信是从我夫人的房中找到的,这封是我让阿峰偷偷在朱槿表兄的房中找到的。我想知道表兄知道这两封信吗?”
孟遥临的话还没有说完,朱槿的慌了,扶着椅子扶手就站了起来,“什么信?”他想凑近些好看清楚。
孟遥临让阿峰将两封信都拿给了朱槿看,他看了两下就扔在了地上,急忙道:“这这么可能是我和弟妹的信?我没有给弟妹写过这些!我……我是送过弟妹一串佛珠,那是扶桑妹妹说让我巴结巴结弟妹,和弟妹搞好关系,弟妹才能让我管理铺子,我就算写信,也、也不可能写这样的信啊,她、她是弟妹,再说,我有媳妇,我怎么会干这种事?”
朱槿吓得说话都磕巴了。
孟扶桑又哭了,抱着季白夫人的胳膊,道:“母亲,我给哥哥说这些话,完全是为了哥哥着想,母亲老是让我想办法拉哥哥一把,所以才给哥哥出主意让他和少夫人搞好关系的,但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成这样。”
季白夫人脸上有一些挂不住了,推了孟扶桑一把,低声驳斥道:“让你拉哥哥一把是让你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多照顾哥哥些,不是让你给你哥出拉关系这样的馊主意。”
孟家老夫人听见后也是对季白夫人有些无语,她经常跑过来,看似是找她这个嫂子来说话解闷的,实则是来打秋风的。她喜欢孟扶桑这个懂她心的闺女,却不喜欢季白夫人,只是看在她是小姑子的面上,不多说罢了。
孟遥临心中苦笑,“行了,既然少夫人不承认,朱槿表兄也不承认,那第一桩案子就先过了,那我们来审第二桩,苏暮!”
朱槿这次缓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躬身将地上的两封信捡起了,在手中撕得粉碎,生怕有人再拿这两份信来造谣。
这次的行动又失败了,孟扶桑狠狠瞪了一眼她令人憎恶的哥哥。
苏暮突然听到大将军叫他,立刻抬起头来。
“今年正月里你和少夫人在百川酒楼里相聚过没有?”孟遥临问道。
苏暮一愣,半年前的事儿了,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见过面,但不是和少夫人两个人,还有兰香酒楼的迦宁姑娘。”
具体在正月里见过几次面,苏暮记不清了,但那次的事他记忆犹新。
“你们聚会中途有没有人给你们送酒来?”孟遥临又问。
“有。”苏暮站得久了,眼前有些恍惚,昨天找过乔舒念之后,他身上的伤口就裂开了,此刻疼得都站不稳。
孟遥临见状,便让阿峰给苏暮搬来一个凳子,坐下回答他的问题。